衡墨先让两个保镖下去探路,等到保镖发回平安信息,衡墨才请宫封池下暗道。
他是最后一个下暗道的人,衡墨将地板样式的暗道门关闭并锁死,又用对讲机命令阿敏放弃防守,马上撤离,然后匆匆走下暗道的垂直井,保护着宫封池一路逃向山下。
不是衡墨放任宫溪和载月的安全不管,因为林尘已经给他明确指示,做好自己的事,其他都轮不上他操心。
在宫溪的卧室中,宫溪并没有吃镇静药,她衣着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看似很安静,但从她双腿明显的颤抖,还是能看出她的紧张情绪。
载月坐在她身边,背靠沙发闭目养神,似乎对外面越来越清晰的撞击和爆炸声充耳不闻。
两个女保镖也已经退进卧室,将防暴门关闭,她们贴墙站在房门两侧,各自拿着手机查看监控显示的画面。
忽然有一个保镖抬头道:“别墅的大门已经轰开,歹徒正在走进来。”
载月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继续观察,发现最新敌情继续汇报。”
“你真沉得住气,我就做不到。”宫溪忧虑地说:“歹徒既然可以破解大门,我这里的防爆门怕是也很难阻挡他
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
载月斜眼看了看宫溪:“拿瓶红酒吧。”
宫溪立刻起身从酒柜里拿出红酒倒了满满一杯,鼓励道:“你慢慢喝,或许很快就能想到好办法。”
载月闭上眼:“我是让你喝,红酒可以疏缓负面情绪,让你放松下来。”
宫溪愣了愣,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忍不住继续问:“咱们难道就这样等下去吗?”
载月点点头:“我得到的命令就是等下去。”
宫溪睁大眼睛问:“谁的命令,难道林哥哥会下这样的命令?”
载月白了她一眼,反问道:“先生下这样的命令怎么了,难道有错吗?”
宫溪看出载月不高兴,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咱们还是应该主动点,这样坐着总觉得不踏实。我知道我们家有暗道可以直通山下,要不然……”
载月答道:“据我判断,你老爸恐怕已经借助暗道跑了。为了阻断追兵,他还会锁死通道,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宫溪还想争辩,但想想宫封池的所作所为,宫溪自己都觉得老爸干的出这种事。
她难过的低下头,这对她的打击实在够大。
载月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伤人,她
缓和语气道:“这都是我猜测的,你不必当真,宫封池到底是什么人,等天亮之后就全都知道了。”
宫溪惨笑道:“你不用安慰我,多少年来他都是这样的习性。我难过不是因为他抛弃我不管,我只是悲哀父亲除了钱和权之外,他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载月黯然无语,她从小父母双亡,从未体验过父母之爱,看到别人其乐融融一家人,她就会暗自嫉恨。但是她此时感觉宫溪更可怜,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忽然女保镖又汇报道:“敌人已经冲上楼,有几个人已经向我们这里走过来。”
宫溪刚要站起身,载月一把拽住她,向她摇摇头,暗示她不要惊慌,继续坐着等待。
或许是看到载月的镇定受到感染,或许也是因为无路可退,只能按载月的吩咐做,总之,宫溪现在反而不再紧张,双腿也不再颤抖。
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听到有人笑着说:“妹妹,你哥在门口呢,还不出来迎接,这可不是你们大户人家的待客之道啊。”
宫少权!
宫溪一下子听出这是宫少权的声音,她虽然不常和宫少权往来,但对于宫少权阴鸷的嗓音
,宫溪还是能分辨出来。
原来带人袭击她家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兄!
宫溪有点头蒙,她以前很少介入家族生意,并不知道宫少权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