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安慰道:“涉及重要器官的手术,需要有一个这样的手续,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根本不需要去手术室,你们出去等十五分钟,手术就可以完成。”
随着领队和队员们离开,门诊室再次安静下来。
昌老不安地问林尘的检查结果。
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误诊,那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林尘微微一笑,答道:“您是中医专家,查不出病因说明他得病不是自然疾病,还是有人释放了蛊毒。在病人的左眉头有一个小的肿块,说明他在骑行的时候是被突然袭击了头部,这才导致他摔下车神志不清。”
昌老茫然地问:“按你所说,戴老六头部中了蛊毒,说明他脑内有异物,为什么先进的检测设备查不出来呢?”
林尘拿起一根银针擦拭着说:“这种蛊毒并不是异物进入大脑,只是一种毒液而已,但毒液与脑液极其相似,很难通过仪器设备区分开。”
昌老恍然大悟,又问:“这种毒液对人的身体会造成怎么样的危害?”
林尘答道:“致命危害性不大,但却会阻止神经信号的传递,导致对外界刺激没有知觉,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虽
然他自己神志很清楚,但却像是植物人一样。”
昌老怜悯地看着戴老六,觉得这种蛊毒太阴损,不要人命却比死了都难受。
房门打开,岳五推着小推车走进来,林尘要求的各种物品都已经备齐。
林尘把中药和银针倒入烧瓶,加入少量的水,架在酒精炉上煮沸,并让崔莹准备微量的麻醉剂,嘱咐道:“病人恢复意识之后,如果实在疼痛难忍,那就为他注射一针。”
昌老自告奋勇道:“我能做什么,您就请吩咐吧。”
林尘笑了笑:“昌老言重了,我知道昌老传统医术高明,只是对巫蛊不熟悉,趁这次机会,我想请昌老现场观摩一下,咱们一起切磋共同进步。”
他取出酒精炉上煮的三根银针,用符咒把银针烧成红色,又蘸了蘸推车上的麻油,银针立刻燃烧出蓝色的火苗。
林尘把银针递给昌老,交代道:“请昌老在神庭穴、晴明穴和人中穴分别施针,针灸的手法依次是弹、摇、震颤,用时半分钟。”
昌老点点头,接过银针慢慢旋转刺入戴老六相应的三个穴位,熟练地用林尘交代的针灸手法进行操作。
林尘夸赞道:“到
底是中医专家,这样的手法娴熟准确,一看就有三十年以上的阅历。”
“不止三十年,应该是四十二年。”昌老得意地说:“我从十九岁开始从医就已经会用针灸治病了。”
林尘说笑着看似很轻松,但他却专注地盯着戴老六额头纹路的变化。
当他看到戴老六额头纹路慢慢松开,他立刻要求昌老停下,将病人翻转过来向下趴着,让病人的头在床沿外,命崔莹扶住病人的头与地面平行。
林尘用脚将金瓮拨了一下位置,使金瓮正对病人额头的位置。
他缓缓拔出三根银针,在戴老六后脑勺拍了一掌。
从三个穴位缓缓冒出来三根细如发丝的蓝色细线。
“我已经将液体蛊毒固化,现在请昌老和我一起抽出蛊毒,马上翻转病人身体,否则病人的脑液会流出来。”
林尘和昌老戴上手套,蹲在戴老六身体两边,各自捏住蓝色细线一段,轻轻往外拉。
昌老紧张地问:“万一拉断了怎么办?”
林尘目不转睛盯着三根细线抽出的速度,轻声宽慰道:“不会的,这些固化的蛊毒硬度像是金属丝,除非用很大力气,否则根本拉不断。”
两人相互配合着保持相同进度,缓慢拉着细线。
骑在戴老六身上的崔莹,扶着他的头,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屏住呼吸看着林尘和昌老的动作。
细线的一段已经接近金瓮,林尘又低声说:“还有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