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连连后退,转过身不敢看尸首的惨状,但心中连喊晦气。
日则抱出这具尸体时说是噶龙,村民们都信以为真,对着歹徒的尸体下跪磕头嚎啕大哭。
村民现在想想都都很懊悔,更对谎报军情的日则怒目而视。
呆若木鸡的日则自知理亏,不敢看众人,他委屈地对林尘说:“林先生,我是把他从大爹的卧室里背出来的,你是根据什么判断出这个人不是噶龙大爹的?”
林尘单手托腮审视着尸首,思索着说:“噶龙是铁匠出身,他的肩膀、双臂、手腕和双手都很发达,但这个人的上肢明显偏弱,骨节纤细修长,怎么可能是噶龙?”
村民们虽然不敢看烧焦的尸体,但都觉得林尘说的在理,纷纷点头附和。
日则还有些不服,他狡辩道:“或许人烧焦了,骨骼和身体会发生变化,不能排除此人就是噶龙大爹吧?”
林尘拿着一根树枝指了指尸首前胸:“心脏位置有有刀伤,创口是短而窄的利器,应该是类似噶龙佩戴的匕首。如果此人是噶龙,刀伤应该来自歹徒的腰刀,但腰刀的创伤面就要大很多,绝不是这么小的
伤口。”
日则依然纠缠烧伤会变形的说辞,还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林尘笑了笑:“我可以让你心服口服,死者的创伤口是从左侧斜刺入心脏的,这表明只能是左手握刀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刺入角度,而噶龙就是一个左撇子。把这些线索综合看,你还认为这个死者是噶龙吗?”
日则没话说了,只好转而问:“如果他不是噶龙大爹,那他又是谁呢?”
“除了太熙堂,我还真想不出谁还敢干出这样的事。”林尘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院子从现在开始就不要随便进人了,要保护现场,等警署派人来调查。”
说着,林尘走向院子另一侧的铁匠铺。
日则追着林尘的背后问:“您是怎么断定是太熙堂的人袭击了敏溪寨?”
“昨天晚上歹徒进村,是不是全村的狗都没有叫?”林尘反问了一句,推开铁匠铺的门走进去。
日则没想到林尘会这样问,愣在门框边想了半天。
他迟疑着回答:“经您这么一说,村里的狗好像真没有叫,我也是因为噶龙大爹的邻居半夜跑来砸门,我才知道出事了。”
林尘围着铁匠炉转了
一圈,摸了摸激光溶解器,解释道:“太熙堂有专门控制动物的药物,对付村里的家禽动物都很有效,夷中其他门派做不到这么强大的消声处理。”
日则恍然大悟,跟着走进铁匠铺,叹服道:“林先生分析的透彻,我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伙人就是太熙堂的人,因为……啊!我的天!”
话还没说完,日则忽然惊叫一声。
他看到了一把从未见过的军刀。
全黑色的刀身只有十厘米长,加上手柄不过是十五厘米长,但军刀两侧都有刃,一侧薄如蝉翼无坚不摧,另一侧锯齿形刀刃可以起到加重创伤面的恐怖效果。
也就是说,一旦被这把军刀刺入,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
林尘用夹子从淬炼池中捞出这把寒光四射的军刀,也忍不住眯着眼翻来覆去欣赏。
这就是火舞要的开山军刀,宽厚的刀背,腰背线棱角分明,刀锋优雅的线条让人过目不忘。
最奇异的是,刀刃呈现鲜红色,在初升的阳光映射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晕。
一眼望过去,这把刀似乎永远都沾染着鲜血,简直就是死神专用的武器。
林尘握着刀柄做了几个
劈杀的动作,刀风所至,木断竹劈。
“完美,噶龙真是大师级水准啊。”林尘满意地赞叹道:“这锻造工艺堪称神作,完全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日则也连连赞叹,情不自禁伸出手:“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林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