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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言只当她被她和骷髅爹吓到了,用力地抱住了她。
“咚、咚、咚。”
倾言刚将一口小米粥喂入骷髅爹的嘴里,便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大晚上的,是谁呢?
柔娘止住起身的倾言,擦了擦嘴角,“我去。”
倾言便按捺住,继续给骷髅爹喂着东西。
外间传来些说话声,柔娘的声音有些尖锐,过了一会,又渐渐小了起来。
等倾言喂完小半碗粥,骷髅娘面色不明的进来了。
感受到她低沉的气压,倾言问,“娘,怎么了?”
柔娘顿了顿,“你东婶,要成亲了。”
倾言倒没那么惊讶,她更在意的是骷髅娘的语气,含着些不愤。
“和谁啊?”
柔娘吞下一口粥,“住在你东婶边上的喜剃叔。”
倾言隐约有点印象,“那个三十多没娶媳妇的?”
骷髅娘点了点头。
便没了话,吃东西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倾言喂完后,又给骷髅爹按了一下身子,这两日骷髅爹有些好转了,只要慢慢养,倾言相信他会好转的。
自从上次平安来过他们家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趁着天气还不错,她想去看看。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入睡了。
半夜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发热,模模糊糊起来准备喝口茶,却见黑漆漆的夜里,骷髅娘独自坐在桌前发呆。
倾言被吓了一跳,“娘?”
柔娘闻声转头,“菜头啊,还没睡吗?”
她神游天外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倾言精神了大半,“娘,你怎么不睡觉?”
柔娘怔怔地点头,嘴里说道,“这就去...这就去。”
起身的时候还绊住凳角,发出一阵脆响。
倾言皱起了眉头。
翌日,倾言吃过早饭后,径直去了小骷髅家。
路过东娘的家时,看见她家正装饰着红绸布,剪着喜庆的“囍”字正往门上贴着。
那骷髅头上冒出的是熟悉的小黄脸,邪笑着,给倾言说不出的感觉。
一旁的村民小声讨论着。
“东娘可奇了怪了,以前她是怎么说的,至死不外嫁...”
“怎么这天刚好过一些,就忙着嫁人了”
旁人撞了撞说话人的肩。
“别是我说,”她顿了顿,音调小了些,“自她孩子出了事,她就变得稀奇古怪的。”
“前些日子的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那喜剃踢人那劲,吓死人啊!”
“也不知……怎么想的……”
走得远了,后面的话倾言便听不见了。
她抬头看着乌黑的云,浓厚、沉重,那是希望,是望着下雨的人们沉甸甸的期待。
到了小骷髅的家,倾言愣住了。
破败的茅草屋歪倒,简陋的外墙被推倒,横七竖八的倒着,缠绕着干枯的藤蔓。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急忙跑进屋里。
“平安?平安?”
简陋的床上,小骷髅暗沉的双眸看过来,他的脖子上泛着一圈青紫,和瓷白的骨骼格格不入。
床上还躺着他的母亲,气息微弱。
“你怎么了?”
倾言有些着急,小骷髅是不是又被欺负了,她站在他的面前,想摸摸脖子的那块伤。
手指还未来得及覆上,就被小骷髅躲了过去。
他垂着头,拉着他娘亲的手,眼中茫然,倾言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悲凉,“你怎么了?”
她再一次问。
“啪嗒。”
一颗眼泪落在落在床沿,他用一双空荡荡的占满了大半张脸的眼睛看着她,声音如浮萍般找不到支撑点,“菜头姐,为什么?”
他松开拉着娘亲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