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酒肆这边,托尼老师一进门就后悔了,因为这家店的气氛不对,里面一名女子、一蓬头垢面的老者,一凶神恶煞的在柜台……越看越像黑店。
走到二进门的时候,托尼老师腿一软,差点跌倒,因为一个人被绑缚在墙角,他不认识,这是大吉酒肆的老板万大吉。
掉头就走,可惜,晚了……
“放我们走吧,若不放心,放小女走吧,她一个孩子,是不会到处乱说的……”托尼老师被龙波五花大绑。
龙波按住对方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来的路上,各个坊门都集结了很多的士兵在盘查?”
“嗯嗯,好多兵,说是……在找一个白衣老者,不找到不撤岗。”说着,看向了屋内那白衣老者,不言而喻。
龙波不再多问,拖着托尼老师,同样丢在大吉酒肆店东旁边,托尼老师还在挣扎大喊:“放小女走吧……”
檀棋紧紧抱住吓坏的小季姜。
龙波提起那袋子伏火雷,走到门口那里坐下,一杯杯的喝着酒。
老皇帝看到孩子害怕,安慰说道:“来,孩子,别怕,我给你跳个舞,我保准你乐,哈哈哈……”
“檀棋,会打拍子吗?小破阵舞!”
檀棋点了点头,让季姜拿起一根筷子,她握住小季姜的手,敲在酒碗边缘,叮、叮叮……
节拍打的很准,老皇帝起身,随着节奏缓缓起舞,不同于女子的舞蹈,小破阵舞气势雄浑,男人舞来更显豪迈阳刚之气,大唐人两大爱好,一好赌,二好舞,从皇帝宰相,到普通百姓,到那高兴时,都喜欢载歌载舞。
张小敬拿着一份册子走到了萧规身边,萧规喝着酒,念叨着:“天快亮了,天快亮的时候最黑,贼人最喜欢这会儿,多少咱们的兄弟,都是这会儿没的。”
说着,举起杯子,一杯酒洒在地上,“敬第八团的弟兄。”
张小敬低头不答,二人之间气氛低迷。
这边老皇帝还在随着拍子起舞,心情烦躁的龙波将那杯子摔了过去,吓了那边几人一大跳。老皇帝眼睛瞪得像铜铃,如果放在平时,谁敢打断老子兴致起舞?
张小敬递给龙波那本册子,“这些过所,是店主出城运酒用的,都是伙计们的名字,选一个出城用。还有这些百姓,放了吧,受了惊吓,也不能说出去什么。”
龙波接过册子,随意的翻看着,反问道:“咱还出城吗?”
“你要干什么?”
龙波红着眼眶,指着老皇帝,眼神疯狂的缓缓说道:“天亮了,就找一个繁华的街,宰他!”
张小敬盯着龙波,沉声说道:“不能在长安!”
龙波站了起来,“为什么?”
“长安是我的家。”张小敬认真说道。
“呵,长安在乎过你吗?”龙波嗤笑。
“可我在乎他!”
“大头你告诉我,谁该为老闻的死负责!”
张小敬追问:“老闻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延州!”
“那你几时来的长安?”
“去岁九月。”
张小敬惊讶道:“他出事一个月你就到长安了,谁传的消息给你?我找了你好多年,我什么手段都使上了,也没找到你,谁?这么快递给你消息,谁?”
龙波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张小敬,平淡的说:“重要吗?我这不是来了吗?”
“说名字!”
……好哇,还是要查我?
龙波怒了,冲上去抓住张小敬的衣服,按在墙上。
就在这是,大吉酒肆店东的老父亲念念叨叨的走了出来,“哎呀,这是啥事情嘛,折腾了一晚上,还木完呢……”
撩开帘子一看,全是生人,被绑着的万大吉挣扎着呼喊,“阿爷、阿爷快走……”
吓得老头连连后退,龙波想去追,却被张小敬拦住,二人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