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或罗汝才,还是可以的嘛!”
“呵!”
王立明白了左良玉的心思,轻声一笑:“不是给了你三十万嘛,这么快就花完了?”
“不是啊,我不是这意思……”
左良玉急得满脸通红,赶紧争辩:“王总督,你定下的“斩敌一人赏银五十”之规矩,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你只让曹文诏杀敌领赏,将士们都有怨言啊!
你也看到了,流贼始终不来攻打武关,我和洪总督的步卒如何杀敌?”
“再等等吧,应该会有机会!
到时候,你和洪总督的步卒,必会杀敌杀到手软!”
“唉!你每次都这么说!”
左良玉无奈叹气,怏怏离开。
对此,王立也只能无奈叹气!
本来,洪承畴、左良玉、卢象升、艾万年全都收到朱由检的诏书,被要求听命于王立;
然而,王立却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个“空降者”!
即使有了朱由检的诏令,却杜绝不了各路兵将的阳奉阴违!
于是,他向洪承畴和几位总兵行贿了——按每人兵马的数量多少,给他们发放了三十至一百万两不等的“军饷”!
并且,还制定了“杀敌一人,赏银五十”的激励措施!
对王立来说,这点银子,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搞死了李自成,再花十倍,百倍,千倍,甚至万倍十万倍,那也值了!
银子一到,人心倒是收买了!
各位总兵和他们麾下的兵将,全都不乐意了!
每隔几天,曹文诏、曹文耀、曹鼎蛟、曹变蛟和宋羲,都会带着几千只耳朵回来!
驻守在潼关、武关和黄河渡口的步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骑兵领赏!
求战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驻守潼关的卢象升,驻守黄河渡口的艾万年,甚至送来了将士们请战的血书!
七万多明军的战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高涨!
然而,王立真的很无奈!
你们是步卒啊!
就算我让你们去砍人,又砍得了几个?
关中之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要是遇上高迎祥的骑兵,你们还有脑袋回来?
你们死了不要紧,谁来守关?
要是让流贼给逃了,岂不浪费大好的时机?
历史上,是否也曾将流贼困在关中,王立不得而知。
但他能确定,这是全歼流贼、搞死张献忠和李自成的绝好机会!
所以,各路总兵,必须守好各自的关口!
暂时无法杀敌,我也没办法啊!
谁叫你们是步卒呢?
曹文诏是我的部曲,我从没否认!
但是,人家是骑兵啊!
只让他杀敌领赏,真不是我偏心啊!
唉!
既然几位总兵眼红了,那么,为了全军的团结与平衡,暂时把骑兵撤回来吧!
反正,骑兵只是袭挠!
最终的决胜,还是要等到流贼粮尽!
……
“曹总兵,怎么这次……带回的耳朵那么少?”
左良玉这家伙,满脸坏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曹文诏不知其本意,愤愤骂道:“几路贼首,真特么活够了!他们在关中搞不到粮食,全部跑到甘肃去了!
我本想追上去砍,却收到厂公的军令,只好领兵返回!”
“哦?流贼去了甘肃?”
左良玉半信半疑,与洪承畴对视之后,奇怪地问道:“甘肃的旱灾,比关中更加严重吧?
流贼去往甘肃,能找到粮食?”
“我哪知道?”曹文诏两手一摊,跳上战马:“他们想去甘肃寻死,我也没办法!”
说罢,大手一挥,三千铁骑大摇大摆地进入武关。
或许是“说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