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饷!
这个朱由检,他掏得出银子吗?
他诏袁崇焕入宫,还用得着编个理由?
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小皇帝要动手了!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虽然,帮袁崇焕找了条后路,可暂时保他性命,却架不住朱由检的杀心啊!
若他狠了心,袁崇焕根本进不了东厂,魏忠贤也保不住他!
去拦王承恩?
不可能,也不敢!
去拦袁崇焕?
也不可能!
罢了,找个借口,去建极殿赖着不走!
看看风向再说!
……
我去!
还真的是鸿门宴啊!
今天的建极殿,怎么多了那么多侍卫?
平时,就算言官指着朱由检的鼻子骂,也没见这么多侍卫吧?
这些侍卫,到底是哪个营的?
“王公公,你没去翠玉阁喝酒?究竟有何事上奏?为何这时候过来?”
朱由检的话不冷不热,明显不欢迎自己!
想来也是,自己跟袁崇焕关系密切,他要动袁崇焕了,又怎会欢迎自己?
“万岁爷,小奴刚刚得到消息:陕西的三边总督杨大人,被贼寇苗美、王左桂围困于韩城,孤立无援!”
这话一出,朱由检本就阴沉的脸,变得越发难看,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
前几天,杨鹤不是招降了不沾泥、张妙手、白九儿和一阵风么?
为何才过了几天,又被贼寇给围了?
若他死在了陕西,“三边总督”还有谁敢做?
还有谁能平息民变?
陕西的贼寇,又将猖獗到何时?
无奈之下,朱由检换了副和蔼可亲的面孔:“王公公,你负责的山西,民变已经基本平息!
若是……陕西也由你负责……”
“万岁爷!”王立赶紧打断朱由检的话:“山西民变平息,是因几万两税银之故,并非小奴之功;
要是杨总督也有一笔赈灾银子,想必……陕西的民变也能平息吧!”
此刻的王立,明显不敢邀功。
听到“银子”二字,朱由检又有些不悦。
就在这时,王承恩快步入殿,在朱由检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用猜也知道,袁崇焕就在殿外!
朱由检刚要开口说话,王立故意装作不知:“杨总督被围韩城,万岁爷不必太过操心!
小奴在山西收降了五百边军,想必他们早就得到消息,已经赶往韩城救援了!”
“陕西之事,咱们稍后再议!”说罢,朱由检脸色一沉,目光凌厉:“既然袁崇焕和祖大寿到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呃……万岁爷诏袁督师和祖将军入宫,应该是加以封赏吧?
其实,袁督师虽有过错,但他在城外誓死抗敌,两度击退皇太极,是该加以封赏,以定军心啊!”
王立故意提到皇太极,其实是警告朱由检:皇太极仍在京师!
如果此时逮捕袁崇焕,或者革去他的官职,必会军心不稳!
然而,朱由检却目光微闭,充耳不闻!
王立知道,他在忍!
若不是自己还有点用,早被他轰出大殿了!
唉,没办法!
自己跟魏忠贤一样,只是个家奴!
他连袁崇焕都敢动,又哪会在意一个家奴?
于是,再也不敢多嘴!
王承恩去宣旨的时候,确实说的“议饷”!
由于刚打了胜仗,袁崇焕神采奕奕,并未多想!
领着祖大寿,穿着官服,屁颠屁颠地来“议饷”了!
唉!
这个袁崇焕,说他头脑简单,他肯定不会承认:如果真是议饷,为何要祖大寿一同前来?
唉!
这个朱由检,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