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资产摸得一清二楚!
富庶的江南暂且不提,仅仅重臣和勋戚在京师周边的田产与豪宅,价值就达数万万之巨!
王立口中的“一百二十个送财童子”,“一万万两银子”,其实太保守了!
“王公公,我不是不敢干,而是太冒险了!一不留神,咱俩死无葬身之地啊!
而且,就算拿到田产房契,怎么出手也是个问题啊!
去年,帮你处理钱谦益的房产地契,就用了两个多月时间!
这次,想处理掉一百二十个“送财童子”的房产地契,又想不被发现,没个三五十年很难变现啊!”
“魏公公,你不该考虑“变现”的问题!
应该考虑的是,皇太极还有多久杀到京师城下!
在这段时间里,你能派出多少人,能拿到多少房产地契!
要不这样:你只管趁乱去拿,“变现”的问题交给我!咱们还是五五分!
魏公公,皇太极不是每年都会来!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有这样的“天赐良机”啊!
魏公公,不能再迟疑了!
魏公公,你别光顾着喝水,好歹说句话啊!”
“呯!”
茶碗重重地拍在桌上,魏忠贤把心一横:“王公公,如果我拿到房产地契,你多久能变现?
老奴已经六十多,不可能等你三五十年!”
“一年!最多一年!”王立信心满满,拍着胸脯保证:“不论你拿到多少,一年之内全部变现!
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王公公,你可别阴我!”
看着王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魏忠贤却后背发凉,总感觉不靠谱:
“王公公,你可得考虑清楚:老奴没几年好活了,大不了“一了百了”!
但是,还年轻!
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
咱俩是在同一条船上!
只要你敢乱来,老奴就算闭了眼睛,也有办法弄死你!
所以,你可要考虑清楚!”
“魏公公,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我啥时候阴过你啊?
我就算阴了天下人,也不敢阴你啊!
皇太极即将杀到,这是咱俩最后的机会!
错过这个村,再没这家店了!
所以,赶紧去办吧!”
……
此次从蒙古入关,皇太极的本意是抢点过冬的物资,从没想过攻打京师!
率军西进,确实是临时起意!
袁崇焕抢先驻军蓟州后,八旗兵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缓缓绕过蓟州城;
袁崇焕的视而不见,让皇太极和一众贝勒,全都懵了圈。
通州距离蓟州,快马最多一日路程!
然而,八旗兵足足用了六天时间,才完全绕过蓟州,抵达通州城附近。
此时,通州城里的孙承宗,也懵了圈!
不对,他是气得咬牙切齿!
六天!
袁崇焕有足够的时间,完全可以赶到三河、香河或顺义布防!
然而,他始终滞留在蓟州城,毫无作为!
眼睁睁看着八旗兵,大摇大摆地从城下经过!
孙承宗怒不可遏,却保持着统帅的理智:没有贸然杀出城,没有与八旗兵交战!
渐渐地,孙承宗发现,自己跟袁崇焕一模一样!
孙承宗和袁崇焕的“怯战”,八旗兵虽然不解,却没忘记自己的本性!
他们分兵多路,在京师周边的昌平、顺义、房山、良乡、固安等地,疯狂地打砸抢劫!
他们抢劫的目标,仍是粮食、鸡鸭、牛羊、铁锅和女人,从没想过抢夺房产地契!
当然,他们抢了也没用!
他们更不知道,东厂锦衣卫假扮的“八旗兵”,早就抢走了房产地契!
不论这些东西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