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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一丝杀气!
其实,王立也想瞒着所有人,但明显不可能。
“厂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王廷将银票拍在桌上,紧握长剑,杀气腾腾!
王立心头一紧,却也面不改色。
“陈兄,我昨天就说过:
咱们到军器局拿人,这不是主要的目的!
其中的道理,你是否明白?”
陈王廷摇摇头,直直瞪着王立,想要看穿这人的心肝脾肺肾!
“唉!朝廷昏庸,奸臣当道!”
王立叹了口气,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贪官,是永远抓不完的!
由可靠的人掌管兵器局,为袁督师提供可靠的军械保障,这才是大事!
咱们从贪官的身上捞银子,军器局就能造出更多的火枪火炮,就不会苦了百姓!
其中的道理,你是否明白?”
陈王廷思索许久,点了点头。
趁机,王立塞给陈王廷一叠银票。
足有,十万两!
“陈兄,福建兵器局,暂时由你接管!
督造枪炮军械,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不论工部还是福建布政司来人,你都要保住军器局!
你,能办到吗?”
“哼!敢在我陈王廷手中抢东西,死路一条!
谁敢在军器局搞贪腐,也是死路一条!
厂公放心,我这就去福建!没人敢乱来!”
王立郑重地点点头,陈王廷满脸欣喜,匆匆离开。
唉!
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没办法!
那个陈王廷,肠子太直!
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才能让他为己所用!
……
船队,继续沿着海岸而行。
目标,海宁卫。
在王立看来,如果浙江只建一个港口,从当前的水陆交通来看,只有海宁和萧山,才是最佳场所。
“厂公,你放了军器局的二十七人,是否考虑过后果?”
“就算他们全都剥皮实草,也没有半点益处!不如卖点银子,筹钱制造更多的枪炮!”
“厂公,你说的这些,属下全都明白!
只是,咱们拿下军器局的二十七人,你不是派了李高,飞报万岁爷么……”
我去!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飞报京师,是昨日下午的事!
既然是“飞报”,那就是通过驿站的车马,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奔向京师!
尼玛!
押解犯人的大船,小船还能追上!
一天前飞报京师的车马,如何能追上?
我去!
这把玩大了!
朱由检定会向自己要人!
这可咋办?
拿什么向他交差?
可是,钱已经收了!
若是再把人拿回来,岂不失了信誉?
若要退钱换人,别说刘廷元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吃到嘴里的银子,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厂公,要不……咱们伪装成东厂,赶紧把人追回来?”
“东厂?”
王立摇了摇头。
以刘廷元跟崔呈秀的关系,东厂会拿他弟弟么?
“厂公,要不……咱们伪装成盗贼?”
“唉!只能这样了!”王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你亲自去办!不要露出马脚!”
“厂公放心!一个也跑不掉!”
……
船队抵达海宁卫。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源于明初的“军户制”,此时已由“募兵制”取代!
海宁卫,并无一个士兵驻守!
在这里,迎接王立的,不是杭州知府和海宁知县,而是郑芝龙!
没错,就是海贼郑芝龙!
听闻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