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脸红的异常?
漠北这话说的,直男还真是不会拐弯。
就没想想说出来会不会令主子尴尬,幸亏主子是北静王,最多命人揍他一顿。
这不,都不等王爷吩咐,夜沧便从暗处里现身出来,二话不说揪着漠北的衣领子把他拖走了。
漠北则一边被拖,一边讨饶道,“大哥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那丫头为什么脸红,我想盘问盘问她,大哥大哥,你揪疼我了,大哥,大哥……”
声音渐渐远去,紫鹃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俩人就掐起来了。
屋子里,黛玉抬眸瞧一瞧脸黑成炭的北静王,偷偷抿嘴笑了。
北静王恨恨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再笑,信不信我……”
“信,信,真的信。”不等他说完,黛玉赶紧举手求饶。
可不敢再招惹他,最近他越来越敢放肆,有时候夜已深,他都待在屋子里不肯离开。
左磨右磨,便住在了小榻上,这样已经都两三次了。
毕竟还没有成亲,怎么说,黛玉都觉得有些别扭。
北静王倒是睡得香,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还问黛玉为什么会有黑眼圈。
黛玉没好气没好笑,已经告诉他以后不能留在自己屋子里,他也答应了。
但是有了这些事情,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若有若无地带了点暧昧。
这样的情形下,黛玉怎还敢招惹他。
说笑一会,黛玉接着为太上皇制起药来。
北静王过来,也是等着拿药的。
这药要在两天内下给丰亲王,皇上的事情即将曝光,得防备丰亲王到时候会作妖。
京城。
尤二姐所住的宅子里,一片愁云惨淡。
主子们最近都没个好脸色,不光是情绪上黑着脸,就是皮肤上,也肉眼可见的黑了脸。
更准确点说,是黄了脸,不对,是青色,不对不对,是紫色……
没法说的清了,应该是青红紫绿蓝,齐活了。
尤氏姐妹从貌美如花到逐渐丑陋,从云端到尘埃,两个人都慌了手脚。
贾琏又来过两次,来拿自己的东西。
尤二姐喜出望外奔出来迎接,只与贾琏一个照面,贾琏便像见了鬼似的,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眼前分明是一个暮年的老媪,声音娇滴滴地向他撒娇,听得贾琏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越看她的模样,越倒胃口,生怕晚上做噩梦,贾琏连忙叮嘱了宅子里的管事几句话,便像有鬼追似的,急匆匆跑了。
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将尤二姐打击到体无完肤,蒙着头哭了三天,都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尤三姐和尤二姐一样,变得皮肤松弛眼神涣散。
曾经对她趋之若鹜的小厮如今都千方百计地躲着她,生怕被她找过去陪宿。
小厮们私底下骂她老东西,听听就够她怄气,竟然叫她老东西,她明明才十几岁好不好?
姐妹俩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是着了王熙凤的道,她买通了府里的婆子或者丫环,来害她们姐妹俩,为自己报仇来了。
于是,尤三姐将婆子丫环们召集一处,该审的审该打的打,用尽办法,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尤二姐天天哭,寻死觅活,直言没了贾琏的青睐,自己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被尤三姐一个巴掌打在脸上。
尤三姐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死了能管什么用?能为自己报仇吗?还是能达到和贾琏恩爱的目的?若是什么都做不到,你甘心就这样白白去死?”
尤二姐自然不甘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贾琏见了她像见了鬼,就连她自己照镜子都不想看见那张脸,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成了吓走情郎的洪水猛兽,还有什么比这点更能打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