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地哼了一声,说了句:“好吓人啊,但不知你家老爷是哪位?你家夫人得的什么病会越治越厉害?她是什么时候过来治的?谁能作证她来过?”
侍女一听她说话,立刻指着她对夫人道:“夫人,刚才就是这丫头对您出言不逊,她还诅咒您。一会得连她主子和她一起带走……”
"胡闹,"院判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来发声道:“这位是修国公府嫡姑娘,岂是尔等可以指手画脚的?简直是无礼至极。”
侍女的手指瞬间弯曲下来,迅速抽回手,嗫嚅着往后退了一步。
就听院判又问道:“敢问夫人是哪家府邸?何时来看过病?”
那夫人听到修国公府几个字心里也抖了一下,暗自庆幸好在只是个姑娘,面皮薄,不会揪着错处不放。
遂对院判的话不予回答,而是指着黛玉道:“误会,我们来抓的是她,是她给我治错了病的,与其他人无关。”
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问院判道:“你是不是她的上司?这种医术不精的人你们怎么敢放她在这里行医?这是要草菅……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将她的话掐断在了喉咙里。
她带来的侍从已经窜到黛玉身边,伸手就往黛玉身上抓去。
殊不知,就在他们伸手的瞬间,只见数道寒光闪过,顿时响起几声凄厉的“啊啊”声。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这群侍从便已经捂着受伤的手,鲜血哗哗地往下流,痛地满地打滚
刚才受伤的侍从惊恐地看着他们。
终于领悟过来,那刀片不是眼前的医女插在他手上的。
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现在看来,根本是有人在暗地里保护她。
夫人也双目圆睁,同样惊恐地看着鲜血直流的侍从们。
大庭广众这么多人,大家都看到黛玉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再不能说是她持刀行凶了。
普惠署里的气氛刹那间诡异起来。
病人们不敢说话,御医们不想说话,就连驴夫人也一时不敢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捂住几乎要跳出来的胸腔,使劲压下涌上来的咳嗽,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向院判,“你……她......”
她想说,你们普惠署里大白天发生流血事件,都和那名医女有关,你们得给个说法。
可是,证据在哪里?
是她的人要去抓医女,人家可连动都没动,所有人都看见了的。
不光是她吃惊,就连院判也吃惊不已。
没想到有人在暗中保护着林姑娘,眼前的这位夫人今天是别想善后了。
夫人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眼里陡然生出了退意。
本来是想过来看病,结果受了气。
本来是想拿医女出气,结果自己的人被打到流血受伤。
关键是还不知道谁打的。
此事处处都透着诡异。
越是摸不透缘由,越是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她咳嗽了一会,好容易止住咳嗽,对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心领神会,走过几步扶着她,焦急地道:“夫人咳嗽越发的严重,不然您还是回家歇着吧。回头等老爷从衙门里回来,再给您请大夫看一看。”
转身,几人便要往外走。
身后的侍从们赶紧跟上,一个个手上的伤口都没顾得上包扎,任由血往下流着,生怕落在后头,再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刀片刺上一刀。
“慢着。”侯英子和黛玉同时出声道。
两个人对看一眼,侯英子先开口,对门口的护卫道:“将她们拦下,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门都没有。”
她说的话充满了霸气,驴夫人心头咯噔一下子。回身看着她,憋下胸中的不满,陪着笑脸道:“刚才是丫头不懂事,得罪姑娘了,妾身回去就处罚她,还请姑娘莫与她一般见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