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面前刺激父亲,将父亲的头摁到泔水桶里的时候,他看见过那些人手上的刺青,他记得很清楚他们是忠顺王的手下。
太孙还告诉北静王,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自杀的。
奴才们都将父亲的头摁到泔水桶里了,等奴才们走后,父亲还叮嘱他们不要怕,要好好活着,要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皇祖父会给他们申冤的。
有人过来说皇祖母的坟墓要被掘开,父亲还说那些人撒谎,直到那些人真的拿来了父亲给皇祖母陪葬的帕子,父皇才吐了血。
当天晚上父亲就安排人将他换了,偷偷带出了宫。
当时太孙不肯走,先太子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如果有一天父亲遭遇不测,还等着他为父亲洗清冤屈。
父亲说自己就是死也要死的干干净净,不然没脸去见皇祖母。
北静王问太孙这些年为什么不去找太上皇,总不可能没听说过太上皇在到处找他吧。
太孙说当初自己被父亲的人从圈禁之地带出来的时候,后面一直都有追兵,他以为是太上皇派来抓自己的,所以一直不敢露头。
再加上当初陷害父亲的那个人登基做了皇帝,他就更不敢出来了。
毕竟太上皇已经年老,如果有一天仙逝,自己就成了皇上砧板上的肉,会被剁个稀巴烂。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小的少年坐在北静王面前,阳光从他的背后射过来,整个人都像透明了一般,有幽怨,有悲伤,也有不甘心。
北静王很肯定地告诉他,当年追捕他的人不是太上皇的,如今想来应该也是皇上和忠顺王的人。
至于他以后的安全,自有太上皇和自己为他安排,一切都无须担心。
叔侄两人将话说开,太孙哭得眼睛都红了,一直揪着北静王的衣襟不肯松开。
说着说着,北静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忠顺王世子的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是。”弘筠回答的很干脆,“我永远忘不了他的人将父亲摁在泔水桶里的情景,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北静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搂着他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