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的谈话很快便传到了二皇子的耳中,二皇子眼含讥讽,阴恻恻地冷哼道:“想报仇?好啊,来啊,到时候老子给你们来个一锅烩,让你全家都到阴曹地府里去相聚。”
狰狞的表情吓得旁边的美人瑟瑟发抖,二皇子一个不耐,一脚踹过去,正中美人胸口,美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沾染了地毯上的花朵。
二皇子冷冷地凝视了一会地毯,嘴角轻启,道:“拉出去,杖打三十。”
两个侍卫上前,拖着美人就出去了。
美人凄厉地求饶,哭喊声渐渐远去。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三十大板,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家臣徐仁听着动静老半天没作声,二皇子斜着眼角瞥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什么要禀报的吗?”
徐仁摇了摇头,恭谨地道:“暂时就只有这些了。”
“嗯,”二皇子闭上眼睛往后仰去,身后的侍女赶紧扶住了,让二皇子靠在身上,二皇子这才懒洋洋地道:“先退下吧。”
徐仁道:“是。”
弯身行礼,慢慢后退着,出去了。
直到出了门口,他才敢站直身子,转过脸来背对着门口,大步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担忧地向刑罚房的方向看去。
被杖打的吴美人他认识,曾经他不小心将二皇子刚刚搜刮来的一幅古画弄破了,二皇子心疼得差点让人打断他的腿。
是那吴美人委婉求情,说快要到端午佳节,不易谈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会损伤自己的福报。
二皇子这才免了他的处罚,让他赔上五千两银子,此事便作罢。
想起这些,徐仁就从心底里感激这位吴美人,他停住了脚步,侧耳向刑罚房听去。
那边传出狠狠的杖打声,和凄厉的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颤。
徐仁想了想,实在是良心过不去,便转了个身,向刑罚房走去。
……
天朝,荣国府。
自从黛玉将刚做好的疤痕膏给司棋用过之后,司棋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任是谁看,都看不出来她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
鸳鸯见了很是羡慕,想到自己手臂上从小就有一道疤,便问黛玉能不能给自己也做一份,买药材的钱她自己出。
黛玉直接安排紫鹃回家去,将剩下的都拿了过来,给鸳鸯和凤姐各送了一份,还剩下一点便送了宝玉。
那次宝玉受伤,腿上的伤口长好以后留下一条很长的疤痕,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如今那伤口什么模样了,尽管别人看不见,但总归他心里也不舒服。
两个人自小就比其他人亲厚,如今有了能去疤痕的东西,自然也不能落下他的一份。
除此之外,药膏就半点都不剩了。
但凡用过黛玉疤痕膏的人,过段时间之后,疤痕渐渐消失了。
一传十,十传百,疤痕膏的名声就这样传扬了出去。
这天林府就迎来了一个要疤痕膏的人,侯英子。
皇上罚她治好青岚的脸,她也答应了。结果没想到那张脸上的红肿消退以后,耳朵后竟然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挠出来的。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伤口愈合了,留下的疤痕依旧那么醒目。
公主府不依不饶,到修国公府闹了好几次,给钱都不行,非要把疤痕去掉,不然又要到殿前讨公道。
怕是不怕他们,可是太烦人了。
他们不分昼夜地到门上闹,还在朝堂上鼓动一些人针对修国公。
修国公这个人打架骂人行,耍阴招就不行。跟这些人斗动不动落了下风,白白受人家的腌臜气,还找不到发泄的理由,憋在肚子里天天喝闷酒,侯英子看着都心疼。
青岚说了,如果疤痕去不掉,她也要给侯英子挠这么一下才能心里平衡,否则她准备这辈子和侯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