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惶恐地看了眼太上皇:“小女无状,臣有罪。”
本来太上皇见了他,还很伤怀,现在听了他这句话,又差点没气死:“无状什么无状?是孤不让她知道孤的身份,孤最烦你们文人那股子酸腐之气,”
“孤可警告你们,谁要是给孤泄露身份,看孤不砍了谁九族。”
“是,臣不敢。”林如海赶紧又趴在地上叩头。
见他还跪着不起来,太上皇气得牙都疼了:“还不快起来,跪在那里让女娃儿看稀奇吗?”
林如海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弯腰站到一边,没等说话,太上皇又骂开了:“你想气死孤是不是?你是主人,主人不在主位上坐着,你跑到我下首站着干什么?你生怕女娃儿心里不怀疑是不是?”
“哎呀气死我了,我当时怎么就让你这么笨的人当了探花郎,简直要气死我了。”
林如海吓得都快哭了,他是真的不敢到太上皇上首去坐,再逼他,他的腿都要抖得站不住了。
太上皇瞪着眼看了他一会,恨铁不成钢地道:“算了算了你快滚吧,就说身子不适回去了,让春在这里打理。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快滚快滚,别在女娃儿眼前坏我的事。”
黛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春伯在招呼人帮老者往院子里搬东西,不禁好奇地问:“我爹呢?”
“老爷坐了一会就回去了,已经安排好这位老人,姑娘请放心。”
黛玉点点头,转脸对太上皇一笑,拍拍手里的药包道:“咱们走吧,今天来得及的话就给您用点药,晚上让您睡个好觉。”
她说话的时候很随意,春伯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太上皇的脸色,就发现太上皇不仅不怪罪,好像还很受用,乖乖地跟在姑娘身后往外走。
安排的院子没有名字,里面的地龙烧的正热,黛玉见老人家很从容,一点没有对眼前的古玩字画大惊小怪,可见也是个见识不凡的人。
“老人家贵姓啊,我该怎样称呼您?”黛玉好奇地问。
“孤……”太上皇刚说了一个字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道:“我姓黄,你就叫我老黄行了。”
春伯吓得:皇!老黄?
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黛玉道:“那怎么行,要不我还是叫您黄老吧,既尊重又不用排辈分,您说怎么样?”
“好,黄老,不错不错。”太上皇高兴地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