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呢?”
对此,郭淮摊了摊手,挤出一缕笑容,“我亦不知何故。不过,箭在弦上,多思亦无益。彼既不为所动,不若我部翌日便悉数渡河罢。”
“也罢。”
捋胡片刻,夏侯儒轻舒一口气,“让乌桓突骑先渡河戒备,且我部士卒先过去护营吧。若逆蜀骤然来袭,亦能为伯济赢得整军列阵的时间。”
“好,依将军之言。”
轻轻颔首,郭淮不复言。
只不过,他们的谨小慎微全白费了功夫。
三日之后,悉数将辎重粮秣都转运过大河的郭淮部,已然缓缓北上望着媪围县进发了,汉军仍旧没有异动。这让分出万余兵马在对岸落营、护卫郭淮后路的夏侯儒心中愈发不安。
汉军的不循常理,令他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盖因魏延没有兵半渡而击、亦没有衔尾追击郭淮部,是否意味着彼意在攻自己的营寨?
而他麾下两万大军被大河分隔成两处,骤然遭袭,必然难以及时赶来策应。
况且,在兵力相差无几之下对战魏延部,他委实没有多少信心。
关乎这层担忧,郭淮乃是声称秦朗部至多五日便抵达,届时会将残剩的两千余关中精骑留给夏侯儒调度。
有营寨可扼守,有骑兵游弋在侧。
步骑互为犄角之势,纵使魏延来攻,夏侯儒坚守到大河东岸的将士渡河来战应是无忧。
再者,万一事态危急,他还能遣人北上告急于郭淮。以乌桓突骑尤擅奔袭而言,归来救援不过旦夕可至。
算是提前推演并预备了所有危机的应对。
但无改夏侯儒的心忧。
历经凉州之失的他,不畏战更不畏死,而是恐调度失策而再次误了朝廷之功。
是故,他将此间的部署皆一一录于书转去安定朝那县与雍凉都督司马懿,且细细言自身所思与所忧,但求事果有失策时亦能来得及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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