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檀木几上摆着两盏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袅袅香烟。苏景琛身材高大,虽然年轻,却自有一种气度。房内静悄悄,许慎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了,“这次江南水患,我一共支出了五万两,你这帐上的记的是十万两,我问你那多的五万两去哪了?”下面的许慎听着瑟瑟发抖,此时房间内气氛降至冰点。许慎在脑子里不断组织语言,一定要想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得罪丞相也要保全自己。
“回王爷,马上就到了先帝忌日这笔钱是用来祭祀先帝的。也不知是哪位粗心的竟记错了用途。”
“记错了?”苏景琛冷笑一声,全然不信他的这份措辞。你是负责所有事的,这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会随便经过他人之手?许慎你最好给本王想清楚再说。”
完了完了,明显自己就是入了他的圈套。许慎赶紧跪下说道:“卑职是真的不知啊!自王爷您下江南之后,朝中重事皆由丞相打理,我们也只是丞相差遣办事。至于先帝祭祀一事,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矩并无半分不敬啊。”苏景琛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心中明白这群人官官相护,中饱私囊。这腐朽的朝政早就像湖面上的冰,坚不可摧又深不见底。就连自己现在看见的也只是浮在表面的东西,又可以说是他们来不及收拾的东西。
许慎紧张的手心出汗,正当他坚持不下去时,苏景琛开口了:“既是误会一场,你改正了就好。”“谢王爷明鉴。”许慎赶紧说道。
“不过......”听到这话许慎的心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缓缓开口:“近日本王不在,这朝廷内可出了什么新鲜事?”
许慎马上就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马上恭敬的说道:“朝廷内一切无碍,只是这益州发生了百姓聚众闹事一事,这本是地方州府负责的事,可是丞相听闻后竟派出了爱子陆衡去平复此事。”
“就这?”
“对。”许慎点了点头,然后肯定的说道:“就这些了。”
许慎口中的陆衡,他自是知道了。之前自己以资历不足驳回了他们举荐他就任尚书郎一职,没想到啊,丞相表面装作不在意背地里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将别人的功劳算在自己儿子身上。“突然叨扰,麻烦你了。”这了解的都差不多了,苏景琛赶紧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哪里哪里,能为王爷效力,是卑职的荣幸。”许慎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见他这么说,苏景琛也没了理由再留他下去,赶紧叫人来带他回去。
许慎感叹终于躲过了一劫,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便向他告退了。
苏景琛目送着他没了人影,赶紧叫来管家。
“王爷,有何吩咐?”
“把她叫来,本王有事找她。”
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的顾管家自然明白自家王爷口中的她是谁,赶紧回复说:“是。”
而江芙这边已经忙活着差不多了,福子还在做着最后的修缮工作。
“小姐,您这是去了哪啊?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福子好奇的问道。
“唉!快别提了,这好端端的出门谁成想就遇上了陆衡。”
“啊!”福子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赶紧关心的问道:“那小姐,您没事吧。”
“哼,就凭他?还嫩了点,根本就不是你小姐我的对手。”
看着如今她意气风发的模样,福子不禁心中一阵唏嘘。江芙没有注意到福子的情绪的变化,她继续说道:“没想到,那陆家公子竟是一个情种。”上辈子自己虽说是一个母胎solo,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看着身边朋友们一个个深陷爱情无法自拔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陆衡找自己麻烦,除了是因为自己嫁给别人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就他喜欢之前的江芙。
“小姐,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正当江芙凑过头准备和福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