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念醒来之后没精打采,仿佛整个人被掏空。
毕竟昨晚那个梦实在太恐怖了。
收拾好床铺,身上睡衣歪歪斜斜、像个游魂一样晃荡到厨房,简单整了点吃的,这时,主卧房门打开,盐千容仍穿着昨天那套白猫睡衣,伸着懒腰走出来,慵然道: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舒服了。”话落,转身看到正在闷头吃喝的徐念,笑着打招呼:
“早啊,徐少侠。”说着也来到餐桌旁,看了看他的早餐,似乎是牛奶和昨天吃的那个……面包!
“有我的份吗?”她问。
徐念没有回答,抬头反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和我说?”
盐千容眨眨眼睛:“没有啊。”
徐念看着她,没再多说,起身进了次卧。
昨天的整蛊不能算成功,她不承认很正常,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东西摆到她面前,让她明白自己已经识破了她的伎俩,不要再……
突然,内心戏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柜子里,原本盛放纸巾的箱子,现在空空如也,一包不剩!
往事随即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倒放,徐念终于想起来,早在前天纸巾就已经全部用完了,本来说昨晚上回来的时候捎上一箱,结果忘得一干二净,然后还把锅莫名其妙甩在了别人身上,我……
徐念抬手掩面。
现在想想,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开这么低俗的玩笑。他此刻就庆幸自己不是个急脾气,不然这时候肯定尴尬死了!
没过多久,从房间里出来,徐念全程躲着盐千容的目光,进厨房又热了一份牛奶和面包,端到她面前。
“嗯,有徒弟孝敬的感觉真好。”
徐念一口气提上来,然后无力地泄下去:“你吃吧,我去买点东西。”
“嗯。”
等他扛着一大箱纸巾回来,发现餐具已经洗好放归原处,盐千容站在打开的冰箱前面,这看看那摸摸,似乎在研究它为什么这么凉…
所以,为什么呢?徐念忽然发现自己也很难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回来了?”盐千容关上冰箱门看向他。
“啊,嗯。”徐念把纸箱还塞进次卧柜子里,拿出几包放到洗手间,刚安排好,就听盐千容问:
“徐少堂主,很会做饭吗?”
徐念愣了愣,想着他最多煮泡面的水平,摇头道:“不太会吧。”
“那…学一学怎么样?”盐千容绕着餐桌走近,接着问。
“为什么?”
“学会了,做给我吃。”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靥,徐念脸上慢慢发烫,低头糯糯道:“我…自己都懒得做,干吗要做给你吃…”
盐千容轻笑一声,短暂沉吟后抬起手,食指轻点着下颌:“可是,徒弟伺候师父不是应该的吗?这种感觉享受过一次就回不去了呢!”
听她这么说,徐念皱起眉头憋了一口气:
亏得自己还愧于错怪她,这家伙,就没安好心!
想着,转身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诶,别走啊,为师做给你吃也可以啊!”
话音刚落,房门再次打开,徐念黑着脸问:“不是要听世界观科普吗,来不来?”
虽然“世界观科普”这词有点奇怪,但大概也能理解,于是盐千容欣然动身:“来了来了。”
与宽敞舒适的主卧不同,次卧由于东西多,显得有些逼仄,电脑桌、书柜、衣柜、储物柜再加个单人床,几乎不剩什么空间了。
电脑桌前有两张椅子,一张是头环配套的智能按摩椅,徐念正坐着;另一张是普通的电竞椅,盐千容坐着。
此时徐念左手端着一台pad,右手拿着笔,讲解道:“这个东西叫平板电脑,你可以暂且理解为一套百科全书;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