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今夜拂逆朕的心意,朕可不能保证,萧颐还能全须全发。”
几个回合后,陶盛不悦地披起龙袍,“一动不动,真是无趣。来人,传贵妃、宸妃、德妃、玉昭仪过来。”
一阵阵的苦涩,从心底溢散,涌向我的喉间。
我艰难地挪着打颤的双腿,捡起扔在地上的碎裂衣衫。
出去时,正好撞到目光沉痛的萧颐。
四目相对,虽然近在咫尺,却是远隔天涯。谁都清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夜过后,陶盛赏了我位分最低的采女。
赐居的宫殿,其偏远程度,仅次于冷宫。
不久后,我便被诊出身孕。
陶盛子嗣众多,我位分低微,高位妃嫔都不屑对我下手。
低位妃嫔知晓我的手段,不敢对我下手。
我望着桌上的那碗汤药,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端起来,“你来到这个世界,也享受不到任何爱意。如此,不来也罢。”
突然,我的手腕一个吃痛,整只手都酥麻无力,汤药也被摔在地上。
“杨姑娘,三思!”
看着惊恐不已的萧颐,我眼底结着的那层数九寒霜,多了几道裂缝,“这里是后宫,萧将军不该来。”
“皇上让我来的。”
“也是,谁人不赞你一句仁人君子。你出入后宫,他自然是放心的。”我咬紧了唇瓣,“况且,即便你把持不住,也照样是皇家血脉。”
“杨姑娘,你也如此看我?”
“贵妃膝下早有一子,陶盛将她赐你为妻,你欣然受之。难道,萧将军能说,孩子不是你的?”
“萧家手握兵权,历代皇帝不愿兵权旁落,都会择皇家子嗣,过继到萧家。皇上声称太过麻烦,顺手便指了几个妃嫔入萧家。孩子,都是皇上的。”
我不禁冷笑,笑声像冬日里呼啸的冷风,“你我各自成家,说这些,还有必要?”
“杨姑娘,我愿放下萧家的一切,与你远走天涯。我已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假死脱身。这孩子是你的,我会视如己出。” 萧颐自小立志以身许国,有封狼居胥的雄心壮志。
若为了我远走天涯,此生都无法为国建功立业,何其可惜。
我勾起一抹慰怀的浅笑,“不必了,我已得到最想要的。这孩子,我会留下来。”
我不过是滚滚红尘中的凡夫俗子,做不到圣人的海量。
这个孩子,时刻提醒着我屈辱的过去。
那段屈辱的过往,就像是一道丢失钥匙的枷锁,一旦拷上,便再也取不下来。
这让我始终无法亲近他。
陶融趴在门框上,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母妃,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陈述了一个事实。
我不想亲近他,也不想责打辱骂他,能做的,只有漠视。
在我的漠视下,他终究闯祸了。
陶盛挥了挥手,让人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扔在我面前,“霜霜想邀宠,让人呈上绿头牌便是。何必,让他打扰朕的好事!”
我强忍住心底的愤怒,冷冷淡淡地望向陶盛,“他是你儿子。”
“没长一点脑子,被人设计往枪口上撞。如此愚蠢的儿子,朕不缺!”
“明知他被人设计,还将他往死里打。如此狠心薄情,确实不配为人父。”
“受了八年的清苦,霜霜还是如此心高气傲。整个皇宫,也就只有你敢对朕冷着脸。”陶盛突然朗声大笑,笑得那双桃花眼愈加闪耀,“只要霜霜向朕低头,朕今日便晋你为妃。”
陶盛见我神情没有半分波动,又瞥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陶融,“除此之外,这陶……”
随侍太监小声的提醒,“皇上,这是十皇子陶融。”
见陶盛要继续开口,我直接开口打断,“后宫的妃嫔们,还等着你宠幸。我还要研究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