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这段时间,你给小小学妹补课。你记住了,为了她好,明天去她家,一定要有原则,说一不二。纪婆婆是我奶奶的好闺蜜,你可别把人教坏了,不然,我可没法向我奶奶交代。”
“我知道了。”
陶融迎着阳光,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胡同,来到纪辞家的小四合院子。
纪婆婆正在院中开嗓,清冽嘹亮的嗓音,极有感染力,让人不禁驻足倾听,想要跟着去哼唱。
陶融站在一旁,舍不得上前打扰,等到纪婆婆练完嗓子,才恭恭敬敬对她鞠了一躬,“纪婆婆好。”
纪婆婆举止优雅地扶起陶融,“孩子,吃饭了吗?”
“我吃了过来的。”
“我听七弦提过你,说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孩子。小小在乡间长大,自小野惯了,才搬来这一年,难免有些顽皮。你教她的时候,记得严厉些,别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纪婆婆,您放心,我都记下了。小小现在起来了吗?”
“她刚吃完饭,现在在里面看电视。”
不睡懒觉,小小果然是个好孩子。
陶融嘴角笑意渐浓,“好,那我先进去了。”
纪婆婆给了陶融一根戒尺,“孩子,必要之时,可以小惩大诫。我还要去戏园排练,小小就交给你了。”
“好,纪婆婆放心。”
纪辞手上拿着二胡,跟着电视里边的节奏,拉着《二泉映月》的曲子。
陶融被伤感怆然的乐曲所感染,一时之间,竟不知是电视里的乐曲动人,还是纪辞拉的乐曲更动人。
“学长,怎么样,我拉得好听吗?”
陶融这才反应过来,纪辞那一曲已经结束,“嗯,好听。”
纪辞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学长,语文老师给我布置了一篇作文,要我们写印象最深的一个地方。我要写雅乐歌剧院,可是,我有三个月没去过了,都快要忘记歌剧院的模样了。要不然,你陪我去看看吧。”
今天,又换花样了,果然是一肚子的小心思。
陶融故意板起一张脸,“不行,昨天你说,试卷一个题也不会。今天,我得给你讲题,你要将所有的题目都过关,才能出去玩。”
“我那不是出去玩,是为了完成作业。老师说了,写作文要有真情实感,不能胡编乱造。我不去歌剧院,作文就写不出来。”
陶融差点又要被纪辞忽悠过去,“明天还有一天假,今天,先过一遍试卷。”
“试卷的题,我都会做。”
反正,试卷都被他做完了。他总不能,再拿出几份空白试卷吧。
“昨晚,我把试卷题目抄了一份。你要是都能做出来,今天,我就陪你去雅乐歌剧院。”
“怎么可能,试卷在我这里,你哪来的试卷抄题目。”
陶融微微挑眉,“我记性好,勉强能过目不忘。”
纪辞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写乐谱,一个小时过后,题目硬是一个字都没动。
陶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要你写完一张试卷,我就陪你去雅乐歌剧院。”
纪辞闷闷不乐地摔掉笔,“我不想做作业,就想出去玩!”
陶融拿起了戒尺,“纪婆婆说过,必要之时,我可以小惩大诫。”
纪辞一看陶融的神色,就知道他只是吓吓自己,根本没把他威胁的话放在心里,还挑衅地伸出了右手,“反正,我就不写作业。有本事,你就打啊。”
陶融被纪辞一激,当真举起戒尺打了下去。
那一下,不算重,却也着实让纪辞吃了痛。
纪辞含泪抓着被打的手,一言不发地捡起笔,默默地埋头做试卷。
一边写,一边止不住地掉眼泪。
颜七弦轻笑出声,“过去了十多年,还以为,这事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纪辞得知那个打她的学长,就是陶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