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家主,我们纪家也看不上。”
纪景延也突然换了张面孔,“阿辞,父亲为了逼出你以前的反骨,也是煞费苦心。你要记得,在这纪家,你就是最尊贵的,拥有一切特权。无论做出什么事,别人都不敢说什么。”
纪辞和陶融回到房间,还在回想纪景延的话,“陶融,我怎么总感觉,纪老太公、纪景延不怀好意。说是要我随心所欲,大可无视纪家的家规。这样的家主,真的能服众吗?”
他们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捧杀。
这比暗地里的冷刀子还要可怕。
“纪家水深,处处暗潮汹涌。我们尽早结束集萃试,得到了想要的真相,便离开纪家。”
“嗯,好。”
纪景延眉眼耷拉,跟着纪老太公回到院子。
纪老太公挥了挥手,将院子里的人都屏退,才痛心疾首地瞪着纪景延,“跪下!”
纪景延不敢多说一句,便扑通地跪在铺着鹅卵石的地面。
膝盖与地面的激烈撞击,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父亲,景延知错了。”
“错在何处?”
纪景延弱弱地开口,羞愧难当,都不敢看纪老太公的眼睛,“回父亲话,景延不该自作主张,听信绍儿的蛊惑,将阿辞关在门外,还逼她自废武功。”
纪老太公单手背在身后,揉了揉太阳穴,“绍儿自小心思多,你是个实诚的好孩子,被他蛊惑也在所难免。”
“只是绍儿这孩子,打小就和缘缘要好,同一张桌子吃饭、同一张席子睡觉。怎么,缘缘离开纪家几年,便处处针对缘缘?”
纪景延暗暗揉了揉发疼的膝盖,“许是,绍儿的爱犬小乖,因阿辞的缘故走失、丧命,绍儿便对阿辞有偏见。”
“缘缘是绍儿唯一的妹妹,亲疏远近,绍儿自然是有数的。小乖与绍儿再亲,也亲不过缘缘,定然不是这个缘故。”
“那……”纪景延犹豫片刻,又忐忑地开口,“可能是绍儿有意家主之位,若是没有阿辞挡路,也许就……”
纪老太公面上蒙上一抹沉黯,并且,越来越浓重,“这家主之位,即便没有缘缘,也轮不到他!”纪老太公突然瞪着纪景延,“景延也别生这起子妄念!”
“父亲从小教诲,景延不敢肖想。只是,景延好奇,若没有阿辞,这家主之位会由谁担任?”
“经儿是丝字辈的嫡长子,自然该由他来继承。”
“经儿早已改姓,且远离纪家。这家主之位,按理来说,该由绍儿继承才是。”
纪老太公面色一变,举起手就要扇纪景延一个耳光。
即将碰到他的脸时,又生生顿住,气愤地甩着衣袍,“缘缘好好地待在纪家,你这般咒缘缘,是何居心!”
纪景延重重地在地上磕头,“回父亲话,景延失言了,求父亲责罚!”
“罢了,你是个直肠子,心思纯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来,也是无心之言。以后,切不可如此妄言!还有,纪绍若有什么举动,及时报给我。”
若纪绍真有不轨之心,为了缘缘,他只能心狠手辣了。
“是!”
“自去找个蒲团跪着,明早再起来。”
“景延遵命!”
第二场集萃试开始前,纪辞特意出府去接药老。
本以为,还要废一番口舌。
谁知,药老居然有纪家子弟的腰牌。
因为纪辞亲自出府接人,即便药老带着死树皮似的古怪面具,还是轻轻松松就混了进去。
纪辞安排药老坐在自己的席位,才和陶融相携着登上文墨坛。
过了许久,纪绍才扶着一瘸一拐的纪景延上来,“堂叔,小心点坐,别碰到膝盖了。”
纪辞正好奇之时,耳畔突然传来陶融的低声,“昨晚,纪老太公罚纪景延跪了一宿。”
纪景延是纪老太公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对他千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