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是不是很厉害?”
纪辞弯弯的眼睛盯着陶融,一副等着他夸奖的样子。
“嗯,比我更厉害!”
陶融余光瞥见南雁下颌骨动了动,似乎准备咬舌自尽,立即隔空点住她的穴道。
纪辞压下眼底崇拜的目光,“你盯着她,我去看看辞陌衍的情况。”
“好。”
纪辞将剑放在一旁,拍了拍趴在桌上的辞陌衍,却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反应。
纪辞不安地扶起辞陌衍,在他的鼻头探了探,感觉到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后,好歹算是松了一口气。
纪辞用力的掐着辞陌衍的人中,许久后,辞陌衍才睁开无神的眼睛。
一看到纪辞,眼底瞬间被冷漠疏离侵占,用力地将纪辞推开,“给朕滚开!”
“快走!有人过来了!”
陶融点了辞陌衍的睡穴后,一手牵着纪辞,一手拎着南雁,快速跳入暗地,奔回公主府。
南雁被铁锁绑在公主府地牢的刑架后,才意识到,将她擒住的人是纪辞。
然而,南雁被点住了穴道,即便心里不甘心,也只能干瞪眼。
纪辞摩挲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南雁。
头发枯败发白,面容满是可怖的皱纹,还有着倒翻的疤痕,看着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老巫婆。
“陶融,你说,这人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对辞陌衍下手?”
陶融看都没看一眼,便神色淡淡地道了句,“辞莫莫的贴身侍女——南雁。”
“你不是脸盲?你怎么认出来的?”
纪辞刚来这里时,便见过南雁。
她记得很清楚,南雁面容清秀,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妙龄少女。
眼前这个丑陋的老婆子,怎么可能是她。
陶融深深地望着纪辞,薄唇微微抿紧,看起来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以前,她在这对我用过刑。还有,我刚被你接出地牢时,她将我打成重伤。”
果然是符合记仇的人设。
纪辞踮着脚尖,摸了摸陶融的脑袋,“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嗯,我知道。”
知道这个人是南雁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辞陌衍突然宣布,退位让国,定然是因为被南雁操纵思想,才会写下退位诏书。还好,我们今晚去得及时,将她抓了回来。”
“他早已被辞莫莫操纵,今晚,我们赶到之时,他已然昏迷。想来,情况不容乐观。”
纪辞若有所思地盯着南雁,特意压低了说话声,“这南雁,看着就是块硬骨头,我们肯定撬不出话。要不然,我们让半溪过来帮忙吧。”
南雁见纪辞、陶融背着她说了些什么后,便兴奋不已地离开,心里莫名一慌。
纪辞来到半溪的院子,见房间已经熄了灯,很是不厚道地大喊道:“半溪,你家娃又哭了!”
出来的却是半披着衣衫的云时和,似乎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陶悟之,你们俩能不能别总是在大半夜过来!”
云时和见纪辞、陶融穿着夜行衣,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二人,“你们俩做贼去了?”
“对呀!我和陶融做采花贼去了,采回来一朵花,关在地牢里,可她誓死不从。我们这不是来找半溪,用点特殊手段呗。”
“哟!陶悟之,你做这种事,居然还带上纪辞。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
陶融很是嫌弃地给了云时和一个眼刀子,“小小要见沈半溪!”
“我家半溪累了,明日再说!”云时和打了个哈欠,“我也回去歇着了,你们爱咋咋地,别打扰我们就成。”
纪辞见状,也没再继续玩闹,“你还想不想快点找到幼卿?”
云时和眸光一滞,又漫不经心地开口,“皇上都要退位让国,她不是皇后,我也沾不到她的光了。她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半溪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