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纪王与她毫无干系;不过,她既然放话守孝,便不能出尔反尔。
如果,她现在把陶融推开,陶融会不会觉得挫败、扫兴,甚至生气。
纪辞正在进行天人交战,脑袋一团乱麻。
眼看着,就要双唇相触……
陶融眸光突然恢复清明,挣扎着将纪辞放开,背对着纪辞,羞愧难当地握紧双手,“抱歉,我明知你在孝期,还情不自禁,如此冒犯你。”
他可以被世人唾骂,独独不能容忍纪辞被人诟病。
岑经说的不错,他确实太过自我,没有注意男女分寸。
“我……”
纪辞看着陶融的背影,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不过,再提方才的事,她也觉得尴尬。
索性,直接转移话题。
“陶融,我们今天之内,看完账本、文书吧。”
陶融深呼吸,将所有的旖念都压下,才若无其事地埋头翻看账本,根本不敢再抬眼看纪辞。
纪辞借文书转移视线,不过,看到一封书信后,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走了。
这是原主和云相的书信,且,双方都留了落款印章。
纪辞连忙拍了拍陶融的肩膀,“你看,这是上次科考前半年的书信。信中提到,原主将郡主府大厅租赁给云相,为期半年,字据为证。不论云相作何用途,她都不过问。”
“租赁大厅期间,正是士子来访郡主府的时间段。也就是说,云相在郡主府所作所为,原主都没有参与,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而已。”
陶融拧着眉头,“这账本上,有四五十笔不明进项,数额巨大,最小都达到两千两银子。”
纪辞又飞快掠过剩下的书信,“都是云相与礼部的往来书信,多次提及考题。”
“真相已经明朗,云相从礼部处得到考题后,以郡主府作为交易场所,贩卖考题,聚敛钱财,中饱私囊。”
“原主也不傻,想必,知晓云相的意图。可是,为何她会答应这种交易呢?”
无论原主是否参与贩卖考题,但她提供交易场所,必定要被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