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陌衍重重地点头,“言之有理!”
其他的朝臣,也乐得如此。
纪辞和辞莫莫,两个祸害,嫁谁都是为民除害。
云相却突兀地站出来,“皇上,不可!”
陶鉴亦然,“辞帝陛下,长公主生活荒淫无度,又是二婚,怎么能成为西陶国母。”
陶融老神在在道:“父皇择选后妃,重色不重德。长公主虽然年长,却容貌倾城。父皇若是见了长公主的小像,定然会欣然应允。”
陶鉴沉下脸,“陶融!”
“皇兄莫怪,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纪辞瞅准时机,适时开口,“长公主远嫁和亲,两国定能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
“是吧,净如大师?”
净如大师合掌,“阿弥陀佛,长公主乃至阳之命,有大福之人。远嫁和亲,利两国生民,可保两国长治久安。”
辞帝渐渐握紧手中的杯盏,似乎在权衡什么,“西陶立后,事关重大。想必,鉴王也拿不定主意。不如,容后再议?”
陶鉴是西陶唯一的嫡出血脉,若辞莫莫为后,一旦诞下皇子,难免动摇他的地位。
陶鉴求之不得,立即达成了共识,“辞帝陛下,所言甚是!”
陶融淡淡一笑,“确然,待礼宴结束,传信给父皇,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下月初便能有结果。那时,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天下百姓定然齐贺。”
辞帝、陶鉴的面色,都有点挂不住。
尤其是辞帝,立即转移话题,“鉴王,朕已与群臣商议,将边境的双陵划分大辞榷场范围。双陵知州已经紧锣密鼓地筹划,今年年前,便能正式开市。”
“西陶的扬威,与双陵毗邻,西陶划出扬威筹办榷场。”
以下,都是两国商议榷场细节。
纪辞觉得乏味无聊,确定不会再将自己搅和进去,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告退。
半溪还要查看于遇的伤势,和纪辞说了一句,就独自回了郡主府。
“小丫头,这就走,不等等老衲?”
“物华天宝的好戏即将开场,我可不能缺席。”
“小丫头,写信求老衲办事时,那可真是低声下气;事一办成,就翻脸不认人了?”
纪辞来回摩挲着下巴,“大师这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得得得,去哪看戏,也带上老衲。”
“行!”
途经御花园时,净如大师忽的沉下脸,带着纪辞躲进了假山石中,“嘘!”
陶鉴揪着陶融的衣领,“陶融,你什么意思?分明承诺本王,要将纪辞弄去西陶,却临场变卦!竟然还打歪主意,将辞莫莫弄去给本王当继母!”
“鉴王与辞莫莫往来密切,不想当继母,想当情人?”
纪辞紧紧地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陶融,本王算是明白了,你假惺惺地答应与本王合作,实际上就是将本王当猴耍!”
“今日,是辞帝临时变卦,不愿纪辞远嫁,本王也手足无措。”
陶融狠狠地捏住陶鉴的手腕,疼得他哇哇直叫,只好放开陶融。
“陶融,你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等着老死在辞国吧!”
“本王的事,不劳鉴王费心。”
陶鉴的面色变得狰狞可怖,“陶融,你等着,本王回西陶后,你的好兄弟萧裕,定然没好果子吃!”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萧裕棋差一招,才被贬去边疆。陶鉴,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得手?”
陶鉴眼含杀意,“陶融,你也太小瞧本王了!”
“那便走着瞧。”
陶鉴一离开,净如大师便拉着纪辞出去,“陶小子,要不要一起去物华天宝看戏啊?”
陶融、纪辞四目交汇,又纷纷转身,避开对方的视线,气氛死一般的冷寂尴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