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命格,只是将云时和扔在府上的偏院里,让他自生自灭。”
“灾星命格,又是个哑巴。有个嫡长子的名头,府上又有谁肯待见他。契王身边若是缺个玩物作陪,眼下将他拿去郡主府便是。”
纪辞知道,云时和的处境艰难,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纪辞口中涌上一股苦涩,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满不在意,“云夫人,他毕竟是云府的公子,我带回郡主府,只怕会招致不少风言风语。”
云夫人眼角的嘲弄毕现无疑,“云时和也就担了个‘云’姓,族谱上都没他的名字。即便外边有风言风语,那也没什么。以前,阿辞抢云时和做面首,但凡和我打了个招呼,这事也就成了。”
纪辞笑得很是勉强,“既如此,那我就把他带去郡主府了。”
云夫人眉开眼笑,“阿辞,最近我家卿儿去绥安寺上香,等她回府,我就让她去郡主府。”
“郡主府自当洒扫庭除,等候云姑娘。”
云时和没有到手,纪辞也只好和云夫人周旋。
云夫人欢欣不已,一路将纪辞送出相府。
纪辞坐上马车没多久,像个破布娃娃的云时和,便被人扔进了马车里。
“以后,云府就清净了!”
“云相大人就高枕无忧了。”
……
马车行驶,外边的嘲弄声音渐渐稀落。
纪辞轻轻地摇了摇云时和,“云时和,你还好吗?”
云时和发丝凌乱,遮住了一张惨白可怖的面庞,像只惊恐万分的小兔子,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纪辞一碰到云时和,他便惊恐万分地往后缩。
纪辞只好和云时和保持一段距离,等他渐渐安静下来,才轻柔地开口,“云时和,你看看我,我是纪辞。”
云时和闻言,没有任何的反应。
纪辞眼眶湿湿的,“云时和,你看看他,他是陶融,是你最在意的人。”
陶融听到‘在意’二字,眉心微皱。
云时和终于有点反应了。
不过,只是茫然地瞥了陶融一眼,就慌慌张张地往角落里缩,生怕让陶融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纪辞真的无法想象,云时和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
陶融见纪辞情绪不稳,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云时和如此,想是失魂症。回郡主府后,让半溪瞧瞧吧。”
纪辞闻言,情绪稍稍稳定了几分,“对,得赶紧让半溪给他瞧瞧。”
云时和身上没有外伤,必是心理遭受了强烈的刺激。
小说里,云时和的失语、心理创伤,都是被半溪治愈。
虽然,这是一年后的剧情,但半溪的医术,毋庸置疑。
“云时和情况严重,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恢复。卿云阁没有云时和坐镇,你的古董店在京中立足,也不会太过艰难。所以,你不必如此伤怀。”
陶融的意思是,她担心云时和,是因为古董店的缘故。
“陶融,古董店虽然承载着我的梦想和追求,但只是个死物,云时和却是活生生的人。我担心云时和,是因为,我把他当朋友,无关其他。”
纪辞来到这个小说世界,差不多一个多月。
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和大家朝夕相处。
纪辞已经没有再将这些人,只是单纯地看作纸片人,而是将他们都视为有血有肉的人。
云时和十分复杂,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角色,看小说时,仅仅从字里行间,她便揪心难受,为他心疼。
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哪怕是陌生人,纪辞都会产生共情,为别人感到心疼。
何况是有过几次接触的云时和。
陶融抿了抿唇,“所以,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安置云时和?”
“当然是座上之宾!”
“一月前,你也将我视作府上宾客。如今,我却是你未过门的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