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陶融一个旋转翻身,便将纪辞护在怀里,用宽大结实的背影,挡住外面所有的目光。
于遇、萧问渠、半溪无不面面相觑,神情好不精彩。
只有云时和,眼底是一片震惊,好像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碎了。
半溪尴尬地将帘子放下,又将前窗关得严严实实,“云公子,郡主、契王殿下此刻多有不便。若有事相商,不如改日再来郡主府?”
云时和浑浑噩噩地点头,又失魂落魄地离开。
纪辞臊红着一张小脸,低着头从陶融怀里钻出去后,连喝了好几杯茶水,才故作镇静地道谢,“那个,那个,刚刚谢谢你哈。”
陶融的耳后根也红得快要滴血,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及时掰回一局,重振夫纲,不会说我没有男子气概了。”
纪辞听到陶融的话,气得就要吐血。
敢情,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挡住别人的目光的。
还想关心陶融,有没有被她压得受伤,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一回到郡主府,纪辞就憋着一肚子不快,冲向自己的相宜苑。
萧问渠望着纪辞的背影,“王爷,郡主看上去好像生气了。”
陶融白了萧问渠一眼,“分明是心情愉悦,脚步欢快。”
纪辞听到这话,差点摔一跤。
咬牙切齿地瞪着陶融,“你说得太对了!”
陶融得意地瞥向萧问渠,“果然如此。”
于遇、半溪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陶融,似乎在说,好自为之。
萧问渠也无奈地扶额,“王爷,你咋这么不会看眼色呢。咱们寄人篱下,你把郡主惹毛了,没好日子过啊。”
“好端端的,为何要生气?”
“王爷,你问我,我问谁啊?”
“你问纪辞,顺便,将这张字条递给她。”
萧问渠仰天长叹,他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主子啊。
纪辞回到相宜苑,闻到芬芳的桂子清香,心火也泄了大半。
“郡主,契王殿下的景明斋,已经布置妥当,还要添置些珍宝古玩,郡主可要亲自去挑选?”
纪辞想到陶融就来气,“不去!啥也别给他!”
于遇一脸赞成,“好。”
“等等,我还是去挑一挑吧。”
郡主府的藏宝楼不可谓不大,足足有三层楼,每层楼又隔成五个大房间。
有三十暗卫、二十武者日夜巡逻。
藏宝楼分为甲库、缎库、银库、金石库、皮库、瓷库、书画库、茶库、鞍库等。
各个库房所藏珍宝,实属罕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纪辞以前开的古董店,和其中一个库房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纪辞抱着那些金银器皿,两眼放光,脑子里自动给珍宝标价,“哇塞,原来我这么有钱啊。”
“那是,这些都是纪王爷、纪王妃用命博来的战利品。整个京城,也就郡主有这么多举世罕见的藏品。”
纪辞刚动再开古董店的念头,因为于遇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原主父母枪林弹雨才换来的宝贝,她若卖出去,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这些宝贝这么珍贵,我拿去给陶融布置房间,会不会不孝啊?”
于遇盯着纪辞,将纪辞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圈。
最后,一把接一把,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郡主真是长大了,知道要孝顺纪王爷、纪王妃。他们听到这话,在天上也会欣慰的。”
“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忤逆不孝似的。”
“可不是,王爷、王妃马革裹尸,郡主在孝期吃喝玩乐,日日着大红罗裙。当时,真是寒透了纪家军的心。”
纪家军……
纪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于遇,你说,我现在守孝,还来得及吗?”
于遇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