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忍不住笑出声:“不要这样,好丑哦!”
“没关系,你还是很可爱。”颜澈槐双手交叉,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
仲星像是背草稿一样,眼神带着笑意:“这十年,我认识你。你给了我许多许多的关心与爱,让我觉得,现在回忆起还像是昨天一样。我真的很幸福,谢谢你。”
颜澈槐眼里带着浓厚的温柔,高挺的鼻梁下那漂亮的嘴唇也认真地开口:“我也很幸福。”
……洗完澡出来,仲星站在书桌前,看着她珍藏已久的铁盒,忽然感觉一阵温热靠近自己。
颜澈槐抱着她,静静地看着她拨弄早已掉色的便签纸。
“那两年我不会说话,我每次醒来就会满屋子找你给我写的便签纸,然后我就会一张一张的保存好。后来我能说话了,我们就变成了天天打电话发消息。现在一看,这十年我们原来有这么多回忆。”仲星轻声而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颜澈槐忍不住抬起她的脸,柔声问:“今天为什么这么怀念这十年?你怎么了?”
仲星冲着他摇摇头,笑的很温柔:“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认识你真的特别好。”
有了这么多回忆,我也能好好地度过接下来的生活了吧。
颜澈槐将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这只是简单的十年,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十年,我们会有更多的回忆。你不需要死死守着这些,我们都要看重未来,明白吗?”
“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我这样对你,是因为我爱你。”
仲星眼含泪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颜澈槐静顿几秒,仲星抱着他,感受着一刻。
这一刻,她想保持天荒地老。
恍然一个月过去了,盛夏也不再那么炎热,早秋的清爽渐渐沁人心脾。
仲星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早上去律清画室呆一上午,下午便去老宅陪陪纪梓罂。
“我哥去西班牙都快一个月了吧。上次我遇到初尧哥,他的黑眼圈呀都快成熊猫了,还跟我抱怨公司现在就他还有上次和那个梁青羡。”纪梓罂咬了一口西瓜,摇摇头:“都过了吃西瓜的季节了,这西瓜都不甜了。”
仲星笑了笑,给她倒了杯热茶:“颜澈槐哥说去西班牙有事情,我和他也只是一天联系几分钟而已。这样一看,初尧哥确实很累。”
纪梓罂看了看温柔的仲星,拉了拉她的袖口:“我正要问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居然随便找个人要结婚,虽然你说这样能离开周家。可是你瞒着我哥,你不怕他生气吗?”
“不是随便找的,他是洛清河,你见过的。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仲星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纪梓罂,只是和她说了结婚离开周家。
纪梓罂伸出点了她的脑袋:“我只知道我哥肯定会很生气,舅妈在这边准备彩礼,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要结婚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圆回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仲星将头靠在纪梓罂单薄的肩膀上,喃喃道:“梓罂,其实我最怕的是,因为我,让颜澈槐哥失去所有。我爱他,我可以一直默默的看着他幸福。那些虚无的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呀就是傻,就算你母亲有了那件事又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看看谁家没有藏着掖着事情,况且你也是受害者!”纪梓罂恨铁不成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会都站在你这边的,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仲星闭着眼,莞尔。
……
一间四处布满壁画的包厢里,烟雾缭绕。颜澈槐坐在上首位,摸着手机的边缘,神态自若。许北铭、四时与靳声坐在下首。一时间包厢寂静,直到一个外国人走进来,在四时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什么。
“周总,结合靳先生给的消息,我的人已经找到你要的人了。”四时吐出一串烟圈,有些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