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幅模样了。可能是放在柜子里的剪刀被她发现了,叶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是我们的额疏忽。”护士一脸的歉意,也很无奈。
叶国涛就这样坐在戴琴的床边,叹了一口气。
此刻的戴琴,身上没有任何的金银装饰,她那一头保养已久的秀发,也布满了地面。
戴琴昨晚,找到了一把剪刀,把自己所有的头发全部剪掉了。
此刻的她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她双手合并,嘴中却在念念有词。
叶国涛知道她在念什么,是戴琴放在床头的一本佛经。
戴琴偶尔会翻来看看,她此刻虔诚的话语中,带着两个字“云儿”。
这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母亲,为逝去的女儿祈福。
护士也不忍看下去了,叶国涛坐在床边陪伴了她很久,才站起身:“麻烦你们了……请好好照顾她。”
护士赶忙点头:“我们会的,真的很抱歉,叶先生!”
叶国涛却止住了她们的话,拐着拐杖慢慢地往外走。
戴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眼角却落下了一滴泪水。
而南宫浔和叶盛欢前来叶宅的原因,是因为戴琴在医院自杀了。
戴琴一夜之间剃光了头,为女儿祈福半天,余下来的时间,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叶国涛早晨刚见了妻子,下午便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迟迟没有动身。
如今整个叶家,只剩他一个人了。
苏哲明的母亲,在叶盛云去世的第二天,便登门拜访,要求叶盛云和苏哲明离婚。
戴琴气不过,叶国涛却只是简单地替逝去的女儿做了主。
苏哲明就站在一旁,叶国涛只是跟他说了一句话:“哲明,云儿爱了你那么久。你现在就放过她吧。”
关于两个女儿和苏哲明之间的故事,叶国涛也算了解。
无非就是苏哲明喜欢叶盛欢,却娶了叶盛云。
直到最近,小女儿才欣喜地告诉戴琴,苏哲明终于愿意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而叶国涛,本身就是一个过来人。
他爱江婉歌,江婉歌却不爱他。
戴琴爱他,但是他却不爱戴琴。
这样的几十年的埋怨,总有一天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国涛给了女儿自由,也通过戴琴的死,尝到了自己的报应。
当叶盛欢再次跨入叶家的大门时,叶家却已经是早已冷清了。
叶盛欢注意到,整个叶家没有一个佣人。
南宫浔紧紧地握住叶盛欢的手,叶盛欢看了他一眼,往里面走去。
叶国涛就这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份文件。
当叶盛欢走进客厅的时候,叶国涛才抬起眼。
叶盛欢发现,一周不见,叶国涛仿佛是老了十岁。
而戴琴去世的消息,也是南宫浔在路上才告诉她的。
叶国涛朝她招手:“大女儿,坐。”
叶盛欢和南宫浔直接坐下来,叶盛欢看着鬓角发白的叶国涛,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国涛笑了笑:“今天就不给你茶水了,爸爸就说几句话。”
“你想跟我说什么?”叶盛欢慢慢地问道。
叶国涛看着女儿成熟的脸庞,不由得笑着:“欢欢,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的妈妈。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我想,如今的一切,已经是给爸爸最大的惩罚了。”
叶国涛环顾四周,声音有些沙哑:“这个家,终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叶盛欢:“这个宅子,本来就是你妈妈的。我已经签好字了,律师盖章也已经生效了。盛欢,真的对不起,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叶盛欢想要拒绝:“留给你住吧。你以后总归是要住在这里的。”
叶国涛苦涩一笑:“我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