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淡淡地说着:“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欢欢每天都睡不好觉,但还是坚持亲自照顾。”
“那段时间她得了产后抑郁症,不过她很坚强,很快又振作。”
南宫浔讲着这些琐碎的小事,谭文山却听的格外认真。
谭文山的语气有些沙哑,完全没有刚才地模样:“她……你好好待她。”
南宫浔点头:“我会的。如果现在告诉她的身世,我想欢欢会接受不了,她不会接受您,反而会排斥您。”
谭文山一下子抬头,有些迟缓:“你都知道了?”
“我猜到了。如今我也拿到了您和欢欢的亲子鉴定书,你们确实是父女。”南宫浔很清淡地叙述着这件事,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
“不要告诉她了……我不是个好父亲。”谭文山终究是落了泪,他看着远处牵着孩子回屋的叶盛欢,心上又是一阵难过。
南宫浔也回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欢欢确实很坚强,我比任何人都要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的家人。”
谭文山苦涩一笑:“如今我不会逼她认我这个父亲的……我只希望接下里的日子,我能好好保护我的女儿……阿浔,你是个好男人,欢欢跟着你我放心。”
“给她点时间,也给你们一个恰当的机会,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南宫浔双手插兜,云淡风轻。
送走了谭文山,南宫浔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点了支烟。
外头吹着冷风,南宫浔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毛衣。
黑夜中,他的侧脸格外深邃,南宫浔望着远处,吐出一个烟圈。
他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还不算特别熟悉。
叶盛欢不排斥和他同床,但是总是会保持一点距离。
有一天晚上,叶盛欢睡着睡着,在睡梦中哭了。
南宫浔记得,那天晚上他十分紧张,怕是她身体不舒服。
叶盛欢那晚脆弱地靠在她的怀里,十分崩溃,她梦见了自己的家人。
不仅仅是令她温暖却撒手人寰的母亲和外公,还有不愿意把爱分给她的父亲。
叶盛欢可以趾高气昂地回怼叶国涛,但是她也是一个女儿。
女儿想得到父亲的爱,有什么不对吗?
外界都传叶盛欢铁石心肠,对待自己的父亲毫不手软,直接宣布叶氏破产,说的难听点,就是狼心狗肺。
只有南宫浔知道,叶盛欢能够做下这个决定,是一次一次失望的结果。
尽管叶盛欢不说,表露出不在乎,表露出不屑一顾,但是这都是她伪装的工具罢了。
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人非草木,又怎么能真正做到无情两个字?
这件事情,叶盛欢可能不会接受。所以南宫浔必须找到个可以保护她的办法。
“你在外面干什么?”叶盛欢双手拢着手臂,有些冷,她探出一个脑袋。
南宫浔不漏痕迹地踩灭烟蒂,搂着她走进屋:“没什么,抽根烟而已。”
叶盛欢感受到南宫浔身上的温度,皱了皱眉头:“你也不怕冻成冰棍。”
南宫浔笑而不语,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要不你给我暖暖?”
“不正经……”叶盛欢虚作捶打他的胸膛。
南宫浔漫不经心地打趣她:“这样就不正经了?那做起来怎么说?”
“你闭嘴!”叶盛欢踮起脚尖捂着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
南宫浔在她的手心轻轻落下一吻,叶盛欢收回手,直接上二楼找孩子们去了。
南宫浔先回房间洗去烟味,才走到孩子们的房间。
“后来,小熊成功有了自己的家,它就这样静悄悄地睡着啦……”叶盛欢合上童话书,轻手轻脚地给早已熟睡的孩子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南宫浔牵着叶盛欢回到卧室,叶盛欢有些累,一下子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