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隐秘，可他还是看出来了。
她刚刚应该是一直拎着一颗心。
闻言，楚千璃没好气地瞪着夜九渊，“你竟然还敢问！”
夜九渊顿时笑了，抬手捧住楚千璃的脸，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轻声道：“小璃儿放心，本尊惜命得很。”
且不说这条命是小璃儿费心救回来的，就说他日后要长久地陪伴小璃儿，便不能轻易地死了。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夜九渊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当这个念头闪过后，夜九渊忽而想起了一事，“若说算账，本尊似乎也有一事要找小璃儿算一算。”
“嚯！”
楚千璃表示震惊。
这家伙竟然还敢找她算账，她能有什么账是……
“灵魂。”
夜九渊就在这时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楚千璃脑中那自得的想法一下子中断了，表情也僵住了。
“小璃儿是不是要对本尊解释一下？”
夜九渊问。
“这个……”楚千璃的眼神顿时有些飘，二米二的气场在这个时候也没了。
“嗯？”
夜九渊轻哼，表示他正听着呢。
“……”楚千璃。
这家伙竟然气场二米二起来了，这可真是太不像话了！
明明一开始找他算账的人是她！
眯起眼，楚千璃瞬间将那些个心虚气短抛弃掉，小手一挥豪迈道：“算了，本殿下大人有大量，便同你互相抵消，彼此都不找对方算账了。”
“……”夜九渊。
迎着楚千璃一脸你敢说不好就咬死你的奶凶神情，夜九渊还能说什么。
默默点头，夜九渊答应了。
“……”楚千璃。
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实际上，还是她亏了吧。
脑中下意识地闪过这么一句话，紧接着，楚千璃看着夜九渊，突然向前猛地一扑，紧紧地抱住了他。
“小璃儿。”
夜九渊微一怔，神情霎时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抬起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缓缓抚过她的头。
“……笨蛋。”
许久后，稍稍带着点哽咽的音响起。
楚千璃真的没法想象这家伙是如何找来的。
这里可是鬼界啊！
她堂堂天师到了这里后都虚弱了不少，更别提他这种不通天师手段，无法化解阴气的人，到了鬼界后岂不是更受罪。
不行，她得赶紧给这家伙检查一下身体。
想到此，楚千璃立刻就打算做。
谁料，她刚准备离开他的怀抱就被抱紧了，环绕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十分有力，叫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九渊？”
“说我是笨蛋，小璃儿难道就不笨了？”
压低到了极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楚千璃微微一怔，她能从这声音中听出压抑的痛苦。
“九渊……”
“不要再这样做了，小璃儿，灵魂不完全也没关系，那样的痛苦就是再增加十倍本尊都能忍耐。
然而，失去你，就算本尊再怎么努力去忍也忍不了。”
“本尊，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