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山之中的事情，陆明自然不会说。
刚刚被昭昭给摆了一道，谁知道眼前的婆婆心里还藏着什么小九九，陆明自然要多留个心眼。
“孔无涯他们的人，一旦过了渡江，便会失去修为，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发现！”
“禁山那边的禁制也确实如阿大所言，根本无法踏入。”
陆明回道，边说边朝着祭台一侧走去。
“不仅仅是孔无涯，老身也一样。”婆婆跟上陆明，“你就不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陆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婆婆。
他本以为是禁制的问题，但婆婆既然这么问，那就肯定不是禁制问题。
“渡江的源头来自大世界！”婆婆看着陆明惊讶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没想到？”
陆明点点头。
“小洞天虽然是一处独立的空间，但其实是将现实中的某一方天地用禁制独立出来，所以某些地方是与外界相连的，即便拥有禁制，也不会将原本的联系切断。”
“渡江的源头便连接着大世界。”
“禁山应该也属于大世界的一部分。”
“渡江在上古之时，有另外一个名字——都灵江。”
“都灵江有个奇特的地方，江南的人渡江到江北之后，修为会消失，需要七日之后才能恢复！”
婆婆一口气说了好多，陆明满脸的惊讶。
尤其是知道渡江和禁山与大世界相连。
也就是说，他神识穿过禁制看到的那座黑山是在大世界中，难怪看上一眼就险些让他识海崩塌！
上古九州，多秘境。
他看上一眼，识海震荡，便也说得过去了。
陆明瞬间便对大世界充满向往。
“跟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是希望你心里有个准备。”婆婆语气柔和，“你要尽快找到苍梧令，打开归墟，那里才是真正的世界。”
“多谢婆婆告知这么多。”陆明朝婆婆微微躬身，随即走到祭台一侧。
婆婆看出陆明意图，“当初孔无涯便是从这里得到的那杆青魔枪！不过大部分的神兵利刃都已经损毁，而且被魔气浸染。”
“小友若是想要从这里找一把顺手的兵器，怕是有些难。”
陆明确实想从这一片残留的战场找一把顺手的兵器，至于魔气，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抹除，不必担心。
脚下是一片焦土，残兵断刃到处都是，可唯独不见尸骨。
“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仍能够看得出当年一战的惨烈。”
陆明巡视着周围，低声说了句。
“是啊，真不知道当初是何人在此一战，我看小友练剑，那边有几柄残剑可以看看。”
婆婆说着，前边带路。
“咦，这东西好像是一块龟甲。”
秦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焦糊缺了一角，刻着龟纹的甲片。
“确实是块龟甲。”陆明笑笑，“怎么，你还想学人弄几块龟甲去算命？”
秦缺哑然失笑，“这龟甲中没有半点灵气，早已失灵，甚至连点魔气都没有，用来占卜应该也不行……”
“算了，拿回去打磨一下，或许能有其他用处。”
秦缺笑笑，将龟甲揣进兜里。
陆明也没在意。
要是能从废墟里淘到一两件趁手的宝物，那是再好不过。
毕竟，进入小洞天的时间以及修为，世人已经知晓。
日后，必会有天人境时常出入此地。
到那时候，再想从这里淘点好东西，怕是难了。
“你俩也看看，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空手回去啊。”陆明笑着跟阴九阴十打趣。
阴九阴十始终一副哭丧脸的表情，就没见他俩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过。
“哦，对了。”
陆明想起孔无涯问过他黄泉神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