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华宫内,安乐蜷缩在角落里,风从窗子里灌了进来,掀起了安乐的发丝,安乐觉得是这样的冷,冷得心疼。
夏竹走了进来,看到安乐这副模样,赶紧将窗户关上,轻轻地走到安乐身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您一定要振作起来。”
安乐迟缓地抬起头来,大颗的泪珠从面颊上悄无声息地滑落,无助地抽泣道:“夏竹,我该怎么办?那个孩子就这样没了,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和他一起死的,可我为什么活下来来了,他肯定特别怨恨我。
我真的没办法,我没有办法。”
“公主,公主!”
“父皇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儿臣错了,儿臣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儿臣为什么没有听你们的话。”
夏竹心一颤,抱紧安乐,小声抽泣道:“公主,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有和他成亲,也会到这一步的。”
安乐轻摇着头,“不,如果没有我,父皇和大哥肯定能识破他的,都是因为我,即使父皇和大哥看出来了,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是这样的。”
“夏竹,我心真的好痛。”安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夏竹低下头看,安乐昏睡了过去。
夏竹轻轻将安乐放在床榻之上,手紧紧地握住安乐冰冷的小手。
“公主,您要好好的!”
日暮,白泽处理完国事,又批了会折子。可一天,他也没有批好一个折子。满脑子都是安乐,他仿佛又看到了安乐站在城墙边上,岌岌可危的模样。还有安乐行来那样冰冷的眼神,安乐在说那个孩子是个孽种时痛恨的模样。
“罢了,她恨自己就恨吧,就这样好好陪在自己身边。”慕泽心里想着,“刘海,摆驾乐华宫!”
慕泽还未走进乐华宫,就被一个宫婢差点撞上。
“你这该死的奴婢,怎么回事?竟敢冲撞陛下!”刘海走上前去,急声发落道。
“陛下,陛下,公主她快不行了,奴婢要去请太医。”
“什么?!!!”
一抹黑衣冲入乐华宫主殿内,一进殿里,慕泽就闻到了血腥味,慕泽赶到床前,看到安乐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手腕处赫然有一道血迹,看到床上那一摊血迹,慕泽就知道这割得有多深。
“太医呢!还不快去请太医!”慕泽厉声喊道,“你们都给我去叫太医来!”
慕泽慌乱地按压着伤口,用内力强行将血液逼回。
“太医,太医来了!”
慕泽猩红着眼看向太医,厉声道:“快,快给她止血!”
“陛下,还请您先松开手,微臣先看看公主的伤势!”
慕泽缓缓松开手,无力地坐在床榻边,无助地看着安乐,低声地念道:“安乐,你竟这般恨我吗?你恨我不应该想办法杀了我吗?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太医松开了探脉的手,给安乐的手腕处撒上了一些药粉,将手腕包扎了起来。
慕泽急忙问道:“如何?”
“回禀陛下,公主还好发现的即时,暂且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公主刚刚小产完,本就失了精血,又出了这么多的血,恐怕会落下病根。”
“那朕命你和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朕想办法,想办法给她调理。”
太医赶忙跪下,应道:“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