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衡点了点头,轻轻晃动着勺子,默不作声。
白泽笑着道:“二皇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安衡看着白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一瞬间又消失了,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按理说这天脉山离我消失的地方怎么着也有十几公里吧,而且一直有岔路口,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怎么,二皇子这是在怀疑我吗?”白泽俊朗的脸上布满了阴沉,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李安衡,好像在说“我这么拼死拼活的找你,你醒了却在怀疑我。”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率先打破沉寂。
过了一会,李安衡爽朗地笑道:“白泽,你呀,我不就是问了你一嘴吗?何必要与我置气?不过,你这个快人快语的性子我喜欢。”
“二皇子哪里的话,微臣是万万不敢的。”
“刚刚你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敢的。好了你都与安乐成了婚,那你也别整天叫我二皇子二皇子的,直接叫我二哥得了。”李安衡说完,将药一饮而尽。
“这于理不合。”白泽微微骇下了头。
李安衡轻笑了一声,“白泽,我看你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李安衡仔细审量着白泽。
白泽并未回话。
李安衡轻咳了几声,感到有些好奇,白泽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现在也是,从表面上虽依然是规规矩矩的,可仔细想来,白泽对自己一直是很生疏,之前没有怎么在意,这越想越是不对劲,看来得好好……
“白泽,还未问你与我交恶的人是?”
白泽回道:“是天元国梁王。”
李安衡轻哼一声,“果然是他,不过如果是他的话,直接杀了我不是更有利吗?怎么会只是将我囚禁十几日?”
白泽抬起头来,直视着李安衡,轻声道:“自然是拿殿下来威胁陛下和驻守在天元国的将士。”
李安衡点了点头,这样想来杀了自己天元国虽然会乱,但是根基依然动不了,只有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这才能得到梁王想要的东西。
李安衡掀开被子,准备站起来。白泽见状,走上前去搀扶着李安衡。
李安衡轻握着白泽的手,轻声道:“白泽,我刚刚没有怀疑你,真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白泽回道:“太子殿下一下命令我便动了身,与一千禁卫军全部轻装出行,花了一天一夜感到交战的地方时。在边疆大营抽调了三万军马,沿着路线找去。思来想后,天脉山这一带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便带了两万人马前往天脉山,派人搜查之时正巧发现了梁王的粮草,武器库和藏殿下的牢狱,便一把烧毁,趁着日暮直接发起了偷袭,俘虏了两万余人,有三万人当场斩杀,梁王在前天在牢中自尽。”
李安衡听着白泽汇报这些天的情况,心中的疑虑渐渐被打消,轻声道:“这么多天辛苦你了。”
白泽搀扶着李安衡坐到椅子上,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