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篮球升学梦,被迫早早踏入社会。
当年薛宇在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就为这位刘闻钦而心痛,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但却感受到这个世界森然的恶意。
喜欢上一个女孩儿想为这个女孩做一些事情,自己存了一年的钱却只够吃一顿饭,省吃俭用甚至去打黑球赚来的钱买的礼物却仅仅只是饭店里的奖品而已。
河里的虾和海里的虾能生活在一起吗这是他最卑微的疑问。
死前的那句‘啥子是第一流吗’是他最后的呐喊。
薛宇拍拍自己那张痞帅的脸,道:“我来帮你。”
换了身衣服,红白相间的校服被郑重的叠了起来放在衣柜的最下方,那是刘闻钦最后的缅怀。
“老汉儿,我去学校了。”薛宇对着在房屋中用竹篾正在编织东西的老爸说道。
“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知道了。”
又看了一眼自家老汉儿薛宇开开房门走了出去。
继承了刘闻钦的记忆自然也包括了他的情感,那时候不是你想不注意才可以,情感的自然流露是本身所携带的,唯有回到系统空间进行记忆打包才可以慢慢的去除。
从记忆中得知刘闻钦是一个单亲家庭,从小母亲便已经去世了,父亲也患有疾病,需要常年吃药来维持,家里唯一的收入还是靠着他用竹篾编织竹笼来贩卖,只是这些小东西又如何能够维持生活,在刘闻钦的记忆中甚至自家老汉向自己借钱。
所以用家徒四壁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里是大兴村,城市的角落里最贫穷的地方,狭窄的过道,上上下下的楼梯,堆满废纸的箱子连走路的空间都没有。
阴暗、潮湿、没有阳光。
贫穷是这里的写照。
薛宇跟路过的街坊邻居打招呼,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迎。
大兴村距离学校并不近,走路至少需要40分钟,按照以往刘闻钦都是跑步去学校,既能锻炼身体也能省车费,不过这次算了,最后一次了。
薛宇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跟着人流走上公交车,听着耳边熟悉还有陌生的方言,方言听起来有些搞笑的感觉,就连薛宇也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四川方言总感觉很有意思,也很好听。
就跟唐山话、东北话还有锦州话一样,天生自带笑点。
公交车的确比跑步要快,十几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看着还要一段上坡的长路薛宇就有些无语,重庆这个地方让人感觉到奇异的就是他的路,因为你住的是一楼其实他可能是30楼,充满了魔幻色彩,就是导航到这里也得麻爪。
令人恶心的也是这种路,那种上坡下坡,让人头皮发麻。
路上都是穿着红白相间校服的学生,很多人都认识刘闻钦,在这个学校里他可是风云人物。
长得帅、会打球,光这两点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对他崇拜不已。
十七八岁的年龄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没有被物质所污染,在他们心中刘闻钦这种才是让他们羡慕的。
“钦哥。”
“钦哥好。”
“钦哥放学一起打球啊!”
“钦哥。”
更有一些女生在偷偷的打量着薛宇,也不知道在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
薛宇都笑着与他们回应。
解放碑中学。
薛宇抬头看着上面的五个大字,关于刘闻钦的记忆也不断涌出。
“龟儿子,你挡着别人的路了。”一声叫骂将薛宇从记忆中打了出来。
薛宇也并未生气,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道:“李叔。”
“哼,还知道回来上学啊?还以为你去哪发财了呢!校服呢?不知道进学校要穿校服吗?”门卫李叔没好气的说道。
门卫李叔,同时兼职学校马拉松的教练,一直都是刘闻钦所敬仰的人,虽然喜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