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蟒袍的男子是太子宾客,名叫单鹏,也是中原贵族之后,自幼与容华公主交好。
“什么?”单鹏皱眉,“我们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好不容易把太子鼓捣走了,太后竟然还想把他寻回来?”
“是啊,说我这位大侄子是皇室唯一的血脉,将来还要继承大统,开什么玩笑?”
容华公主天生一副冷艳高傲的容貌,宛若高耸冰山,尤其那眉角处一抹翘起向上的嫣红,更显得杀气凛凛。
“我听说……”这时,看不出性别的人说话了,声音中性,也是不辨雌雄,“太子在东海遇袭,恐怕早已葬身鱼腹了吧?”
此人名叫羽烙,是江湖上新晋崛起的一代武林高手,有传说他来自于蜀州碧海宫,也有人说他是血煞掌毛济方的关门弟子。
但其实,他的来历至今是个谜,只有容华公主一人知晓。
“李寻是一个大患不假,”容华公主叹息道,“但我那位兄长才是最大障碍,母后竟然还想让他还朝。
“这样还朝的话,如何服众?”
“公主……”终于,沈茜说话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太后的态度啊!
“如果她没有做女皇的打算,那无论我们怎样努力,也不能达成所愿!”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无数遍,”容华公主摇头说道,“无奈我那母后深藏不露,难以揣测啊!
“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让她没有退路。
“千载难逢,千载难逢……”容华公主感慨地说道,“玄门突然发难,让皇帝被禁!太子又刚好远去东海,遭遇伏击,如此天时地利之际,如果母后还在犹豫,唉……”
“公主,”沈茜分析道,“皇帝还朝并非想象得那样简单,根据可靠消息,虽然庐山公李仁尚在,但他应该不是玄门天尊。
“所以,如果李仁不能如实供罪,皇家不能昭告天下的话,皇帝也无法自证清白!
“匆匆还朝,必然留有后患,我相信,太后正是有此隐忧,所以才未在早朝时提到皇帝半句吧?”
“嗯……有道理,”公主本来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沈茜,可看到沈茜的打扮之后,顿时皱眉说道,“你什么时候能脱下这身僧袍啊?
“看着实在别扭,怎么,还在为你父亲的事自责吗?”
“卑职不敢,”沈茜急忙低头,“父亲顽固不化,我们情非得已。我之所以穿上僧袍,也是为了避嫌。”
“说起你父亲,唉……”容华公主长叹一声,道,“真想不到,那铁棺中的怪物竟然救了母后,如今还摇身变成了麒麟卫大将军,官封一等侍卫。
“沈茜,你们当初是怎么搞的?打眼打得也太离谱了吧?”
“公主,”沈茜连忙跪倒,澄清道,“我们整整给她用刑两年,那怪物就像没有知觉一般,无论用尽酷刑,就是毫无反应。
“我也是没有想到,她……她……”
“哼,”容华公主冷哼一声,摆手说道,“行了,我全都明白了,说起来,还是你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最厉害!
“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全都被他做到了,还变成了什么……大玄提刑官!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沈茜本想再辩解什么,但她深知公主秉性,若是多做辩解,只会引起公主反感。
“不过……”公主说道,“也算是歪打正着,母后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当不成女帝,我的女太子之梦也就破碎了!”
公主说完,现场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单鹏幽幽说道:
“这玄门也真是厉害,感觉他们很了解圣都,了解皇宫啊!区区一个庐山公,能办成这么大的事吗?”
“不是还有一个毕盛吗?”公主解释道,“身为内卫左阁领,毕盛掌握着整个圣都所有的情报,办起事来岂不容易?”
公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