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长孙无忌越想越坐不住,心不在焉的应付完封德彝,送走他以后,方才拽着打算一块离开的杜淹胳膊,沉声道:
“杜兄,明天你随老夫去一趟平康坊,看看那小子究竟要搞什么花样!”
杜淹神色肃然点了点头,“好!”
————
“唉。”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张顿洗漱完了以后,见酒楼大堂里竟然一片漆黑。
紧跟着,就听到柜台处响起胡广的叹气声。
张顿好奇走了过去,道:“胡兄,你怎么不开门啊?”
胡广瞅了他一眼,语气幽幽道:“我刚刚把门给关上!”
张顿更好奇了,“为何?”
胡广愁眉苦脸的薅着两鬓头发道:“刚刚我一开门,就来了几十个人,都是来询问你跟杨小娘子的事。”
“那话说的,简直不中听!”
“今天就先把门关了,他们什么时候消停了,我再什么时候开门!”
张顿沉吟了几秒,影响到醉仙楼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自己要做的事情快做成了。
等做完了这件事。
醉仙楼应该就能恢复以往的“和谐”。
张顿颔首道:“那这两天先关门,我这会儿得出去一趟。”
“你还要出去?”胡广差点从地面上蹦起来,拽住他的胳膊激动道:“张老弟,你也消停消停,老兄这是为你好啊!!”
张顿摇头道:“那不行,我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说着,他好奇道:“对了,渠荷呢?”
胡广嘟囔道:“坊市一开门,她就出去了,除了你这个大夫子,她还有个二夫子呢!”
“褚遂良啊?”
张顿怔然道:“他找渠荷干什么?”
胡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有可能是想从她那,打听打听关于你的事。”
张顿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对着他道:
“胡兄,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
胡广想了想道:“成,醉仙楼不开张,我还正愁着该找什么事做。”
跟王蒙、刘良交代好事情以后,胡广跟在张顿身后离开醉仙楼,“张老弟,去的地方远不?”
“很近。”张顿想了想道。
“那咱们走着去。”
胡广登时放弃雇一辆马车的念头。
一路走下去,胡广讶然发现,张顿竟然带着他,朝着平康坊的最中心处走去。
街路两旁,但凡有人三五成群站在一起的地方,议论声就不断响起。
“听说了吗,醉仙楼原来的那个张顿,给万花楼的那位杨小娘子赎身了!”
“不愧是平康伯啊!”
“哈哈,我听说去万花楼的富家子弟,现在都骂开了。”
“换做是我,我也骂!”
“啧啧,那些富家子弟,不知道在万花楼砸了多少钱,连人家杨小娘子的面都没见一个,人就被赎了,他们不骂才有鬼了!”
胡广一边和张顿并肩而行,一边语气幽幽道:
“听听,到处都是在议论你啊。”
“长安城若是有你的画像,恐怕早就卖疯了。”
胡广比划着手势道:“到时候,你一走在平康坊,大家都得围上来!”
张顿哭笑不得道:“你当我是猴呢?”
胡广翻着白眼,“也差不多。”
张顿摇头,懒得理他,等到了地方,他脚步一顿,道:“到了。”
“啊?这就到了?”
胡广竖着耳朵正听街路两边行人的议论声,没怎么看路,听到到地方先是楞了一下,当抬头一看,忍不住嘶了一口凉气。
他们到的地方,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但又和酒楼不一样,里里外外都能闻得到胭脂水粉的香气。
在他们头顶前方的位置,挂着一块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