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长安令眉头一挑,冷哼了一声,“张亮都不敢惹他!”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衙役,直接离开万花楼。
唯有老鸨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张亮都不敢惹他?
这位张公子,究竟是谁啊?
长安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厉害的主儿啊?
诶,等等!
他姓张?
不会是……
老鸨神色微变,赶忙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脸庞上挤出一抹赔笑,躬身道:
“张公子,原来您就是平康伯?您怎么不早说,妾身若是知晓你是平康伯,怎么着也不敢去找长安令过来!”
张顿正准备带着二女离开,见老鸨进来说的话,眉头一皱,“他跟你说的?”
“不是,是妾身自己猜的。”
老鸨赔笑着说了一声,又看向了杨嫦柔,声音温和道:“嫦柔,你以后就跟着平康伯,好好伺候着!”
“他能叫你从良,那是你的福分!”
杨嫦柔抿着嘴唇没有应声。
老鸨丝毫不觉得尴尬,眼巴巴看向了张顿,道:“平康伯,那位李公子,给了一千两黄金,你看……”
张顿歪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这是你跟他的事,跟我说做什么?”
老鸨纠结道:“可是杨小娘子是您要从万花楼带走啊,您带走了她,妾身这边不好跟他交代!”
“我说了,这是你跟他的事。”
张顿面带微笑,不再理会老鸨,转头道:“杨小娘子,渠荷,我们走。”
“平康伯,平康伯!”
老鸨急了,看着张顿带着二女就要离开,想要拦就不敢,只得跟在身后一声一声叫着。
杨嫦柔忽然慢了几步,在她耳畔说了几句,登时让她眼眸一亮,不再跟着,而是挥了挥手中的布帕,眉开眼笑的叫着道:
“平康伯,您以后可得常来啊,万花楼的小娘子们,可都天天盼着您来呐。”
“你跟她说什么了?”
快要走出万花楼时,张顿好奇的望着杨嫦柔道。
杨嫦柔美眸眨了一眨道:“奴家跟她说,平康伯来过万花楼,就是万花楼新的金字招牌,再者现在平康坊里,平康伯最大,要是把你惹烦了,万花楼就得关门歇业。”
张顿莞尔一笑,萝卜加大棒,很是有效果啊,想了想道:“你在万花楼还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
杨嫦柔凝视着他道:“平康伯,奴家想将那个婢女带上。”
“带上吧。”
张顿沉吟道:“身边的旧人,用着也舒坦。”
杨嫦柔神色一喜,冲着他欠了欠身子,声音甜腻可人道:“多谢平康伯成全!”
当婢女得知能跟着杨嫦柔一块离开万花坊。
那名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离开万花坊。
她的年龄,比杨嫦柔还要小一岁。
按照万花楼的规矩,到了明年,她也要面临“梳笼”,然后挂牌出去接客。
“平康伯,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面对婢女的哭泣声,张顿摆了摆手,从万花楼带走谁,对他而言都是小事一桩。
而且,这才是刚开始。
张顿眯着眼眸,朝堂上那帮混账玩意儿,不是想着败坏自己名声么。
等老子把这件事做成了。
看你们还怎么败坏我的名声!
走出万花楼,胡渠荷忽然靠近张顿,小声道:
“先生,你以后不会真来万花楼吧?”
“来啊。”
张顿压低声音道:“到时候你和我一块。”
胡渠荷嘴角微微翘起,“奴家听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