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张顿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渠荷,杨班头,你们跟本官一块去齐国公府。”
“本官倒要看看,长孙尚书究竟是患上了什么病。”
“好的先生!”胡渠荷也赶忙起身,然后和杨班头一块,跟在张顿身后,朝着齐国公府而去。
齐国公府,此刻大门紧闭。
门口站着一个带着幞头的身影,正是齐国公的府邸管家。
张顿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过去,看着府邸管家问道:“长孙尚书病了?”
“阁下就是张县令?”
府邸管家拱手,脸庞上露出一抹愁容道:“是啊,我家国公昨日本就受了一些风寒,今天又因为朝廷派的差事,急火攻心之下,就病倒在了榻上。”
张顿嗯了一声,“你带本官去见见长孙尚书。”
“这……”
府邸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张县令,我家国公现在的样子,怕是不好见客。”
“没事,我不怕传染。”张顿摇头道。
“……”府邸管家语气一噎。
这是你怕不怕的事?
难道他听不出来,话中的意思是我家国公不愿意见你?
怎么给你台阶,你不下呢!
府邸管家嘴角抽搐了几下,见识到张县令的能耐。
能把长平郡公逼到绝境的地步,这位主儿难怪被人说比疯狗还疯狗啊。
“既然如此,张县令请随在下进府。”
府邸管家推开府门,毕恭毕敬的摊开手掌道。
他从来没想过,能拦得住张顿。
而且自家国公也说了,如果张顿不吃这一套,就带他进府。
张顿投给胡渠荷和杨班头一个眼神,让他们待在原地,便随着齐国公的府邸管家,进入国公府。
走了许久,来到一个装饰华丽的屋子内。
张顿一眼就看到长孙无忌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府邸管家蹑手蹑脚走到榻边,小声道:“国公,张县令来了。”
然而,长孙无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连眼皮都没有睁开。
府邸管家又唤了两声,见还是没有反应,便回头看向张顿,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本官会看病,你站在一旁去,本官来为长孙尚书把把脉。。”
张顿冲他挥了挥手,随即走到榻边,拿起长孙无忌的手腕,手指放了上去。
闭眼睛几秒,张顿方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看着府邸管家,道:“你家尚书脉没了,赶紧去准备棺材,摆设灵堂吧。”
听到这话,府邸管家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长孙无忌也没忍住,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视着他,吐字道:
“我说张县令,你这样有意思吗?”
张顿低头笑呵呵看着长孙无忌,道:“长孙尚书,你装病躺在床上,这样有意思吗?”
“赶紧起来吧,咱们还有事要做呢。”
长孙无忌板着脸坐起身,就知道装病过不了张顿这关,叹了口气道:
“咱们先把话说明白一些,这趟浑水,你自己蹚进水里也就罢了,为何要把老夫也拉进去?”
张顿面无表情道:“长孙尚书,为什么有这一趟浑水,你该比下官更明白才对。”
长孙无忌沉默了几秒,方才呼出一口气道:
“老夫没想着能避开这件事,陛下已经派人来宣旨,要老夫跟你一块追缴欠款,老夫就是真病了,也得从病榻上爬起来,不然就是抗旨不遵了。”
张顿眉头一挑,“既然如此,长孙尚书何必还要装病?”
长孙无忌瞅着他,道:“为什么装病,你心里没点数?老夫若是不装病,你能来老夫的府邸?”
“你刚才是不是派人来老夫的府邸,说要老夫去万年县见你?你个混账玩意儿。”
长孙无忌没忍住,骂骂咧咧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