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顿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三件官袍交给胡渠荷,叹了一声道:“出大事了。”
胡渠荷低头看着三件官袍,果然是出大事了,语气激动道:“先生,你做官了?”
“没有。”张顿摇头道。
胡渠荷一怔,官袍都到手了,怎么叫还没有?
“咦?”李丽质好奇的看着他手里捧的官袍,吃惊道:“怎么会有三件官袍?”
“甭提了!”
张顿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愤然之色,“二叔害我!”
“我就不该参加科举,我早该猜出来,这场科举有问题,一帮人演我,我能不当状元吗?”
尤其是想到在吏部府衙大堂中,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还有六部都来了大官,看他如同看到皮薄馅大的包子一样,争着抢着要。
这合理吗?
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不沾亲带故,更是未曾谋面,他们赶着趟的跑来抢他,不是演员是什么!
“郎君。”
李丽质美眸带着笑意,一副心中石头落地的模样,开心道:“这是你的才气,其实出来做官才是正途。”
“你想想,你要是做官,你这一身才气就有用武之地。”
“再者,光是做商贾,总不是长久之计。”
“天底下的人,一直都以商贾为贱籍,你不为现在想想,也要为以后想想才对!”
商贾是贱籍……张顿心头一动,看向胡渠荷,见她眼眸中有些黯然,不清楚她是惆怅自己是女儿身,还是惆怅自己不仅是女儿身而且还是商贾之女,问道:“渠荷,你想不想做官?”
胡渠荷浑身一震,抬起头错愕看着他,“先生,你莫是忘了,女子不能做官的。”
“不,你可以做官。”
张顿嘴角微微翘起,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一脸认真说道:“我说你可以,那就可以,如果你不做官,那我也不去了!”
胡渠荷美眸通红看着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有些感动,又有些五味杂陈。
天底下的夫子,有几个能像张顿一样对她这般好的,他这样做,不仅是要冒着丢官的可能,还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李丽质歪头好奇看着他,“郎君,你为何要想着让渠荷做官啊?”
张顿神色一肃,掷地有声道:“为什么同样为人,男子能做官,女子就不能做官?”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李丽质小声道。
张顿沉声道:“那更能说明这是弊端!”
“既然要我为官,我首要的,就是革除弊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