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吏部侍郎眉头皱的更紧了,呵斥道:“此次科举,绝不可能存在科举舞弊。”
“你们说有舞弊的可能,那就只可能是监考官和阅卷官徇私舞弊!”
“此次监考官、阅卷官都是吏部的人。”
“我吏部所有官吏,每一个人都行的直坐的正!本官敢担保他们绝不可能徇私舞弊!”
说着,吏部侍郎盯视着长孙冲,道:“长孙公子,此次知贡举乃是长孙尚书,若是真有徇私舞弊之事,长孙尚书难辞其咎,你之言辞,可想清楚了?”
长孙冲语气一噎,脸色阴晴不定,低着头不吭声。
他想证明明经科的试卷不是张顿的,但并不想拉自己的父亲下水。
“还有你!”
吏部侍郎瞪了一眼张顿,“他们瞎胡闹,本官能理解,你为什么跟着喊,还是第一个喊科举存在舞弊?”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啊,其他人辩解也就罢了,你辩解什么,哪有状元搁这喊科举出现舞弊的?
“我有证据!”
张顿抬手指着墙壁上自己的卷子,一脸认真道:“这不是我的试卷!”
吏部侍郎瞅了一眼他手指的试卷,摇头道:“这份试卷,是不是出自你手,有那么要紧吗?”
说着,吏部侍郎走到墙壁跟前,抬头看着其他几份张顿的试卷,说道:
“你看看你答的前四科,又是《唐律疏议》,又是五种不同风格的字,又是能难住阅卷官的两道题,还有那篇《马说》。”
“这四科你都能答的如此好,明经科对你而言,就是小儿科!”
“你肯定也能答出来!”
张顿气声道:“我能不能答出来,那是我的事,你这科举有问题啊,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吏部侍郎淡然道:“你说这不是你写的?”
“对!”张顿点头道。
吏部侍郎瞅着他,“那我问你,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褚遂良!”张顿语气掷地有声道。
“是吗?你搁这等着。”
吏部侍郎眼神意味深长的在他身上停留两秒,随即转身走入吏部府衙,很快拿着两幅字走了出来。
“你来看看。”
吏部侍郎将两副字打开,说道:“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张顿一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当初他带着李丽质去东市买东西时,因为钱不够,所以当时写下两幅字,来换买首饰,还有一套衣服鞋子。
张顿点头道:“是我的字。”
“那本官再问你。”
吏部侍郎眯着眼眸道:“这两副字,和试卷的字迹,一样吗?”
闻言,张顿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