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也低着头,思索起来,良久俏脸上露出笑容,道:“二哥,妾身觉得褚起居郎说的,很有道理!”
李二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认真的打量着褚遂良,问道:
“登善,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叫张顿的?”
褚遂良沉默了几秒,想了想不打算将东市的事说出来,语气不急不缓道:“臣向来喜欢跟年轻读书人打交道。”
“所以那些读书人举办的诗坛盛会,臣每次都会参加,那些读书人若是有些才气的,臣都会留意,意在为国选才,为陛下举荐。”
“这个张顿,就是臣在诗坛盛会上遇见的,确有才气,诗赋词文俱佳。”
“明白了。”李二嗯了一声,思索着道:“观音婢,为朕准备笔墨,朕现在就出题。”
长孙皇后站起身,从一旁取来笔墨,亲自为他研墨。
李二坐在御案后拿起笔,蘸饱了墨,在白纸上开始写字。
很快,科举之试题,出现在白纸上。
“登善,辛苦你了。”李二等墨迹干了,便将纸张卷起来,递给褚遂良道:“你拿着它去找此子,务必要让他写出来。”
褚遂良肃然道:“臣遵旨!臣现在就去!”
说罢,褚遂良再次冲着二人作揖,转身快步离去。
“这个褚遂良啊。”李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乐出声道:“真是朕的张良啊!”
“竟然能想出这等办法。”
长孙皇后笑道:“妾身也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办法,若是张顿真在上面落墨,张顿步入庙堂,必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对!”李二笑哈哈的抚着胡须,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起张顿步入庙堂,会是何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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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褚遂良带着李二出的题,坐着马车来到醉仙楼。
他走下马车,一眼就看到张顿站在柜台处,低着头津津有味的看着书籍。
说好的敷衍了事,原来你也上心啊?褚遂良咧嘴一笑,大步走到张顿身边,低头瞅了一眼他看的书,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住了。
“张老弟!”
很快,醉仙楼内响起褚遂良的暴怒声:“你过分了啊!”
张顿愣愣的看着褚遂良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去,三两下将书撕烂,纳闷道:“怎么又来一个撕书的?”
这样的书,胡广可是当宝贝藏着,他好不容易借过两本来看,结果一本被二叔撕了,仅剩的一本,又被褚遂良给撕了!
“你看这种书干什么?”褚遂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又在撕碎的书页上踩了两脚,“马上就要科举,你不好好读圣贤书,你读它?”
张顿肃然道:“它能修身养性。”
“……”褚遂良嘴角抽搐着,撸起袖子打人的心都有了,这书能修身养性?蒙谁呢?
“褚兄,你是来找我的?”张顿眨了眨眼睛,从一旁拿来一个胡凳递给他。
褚遂良冷哼了一声,接过胡凳坐下,抱着双肩道:“过来跟你说科举的事。”
张顿神色一怔,摆手道:“我知道,半个月后开始,地点国子监。”
“不是这个。”褚遂良摇了摇头,眼角余光瞥了瞥四周,见醉仙楼食客们一个个大吃大喝,没人望过来,凑到张顿耳边,小声道:“老夫给你弄来此次科举的试题了。”
张顿嘶了口凉气,吃惊看着他道:“你这犯法知道吗?”
“要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你还能好好做你的起居郎?”
老夫奉旨办差,谁敢抓?褚遂良心中腹诽着,脸上露出笑容道:
“你也知道老夫是起居郎,是陛下身边的近臣,这件事老夫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来,给你看看。”
说着,褚遂良从袖子中抽出卷起来的纸张,笑吟吟递给他道。
张顿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褚兄,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