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瞅了一眼长孙无忌,见他不肯说,也不多问,看向魏贤道:“把详细情况说说。”
“诺。”
魏贤赶忙点头,“事情是这样……”
听完他娓娓道来的经过,魏征、杜淹吃了一惊。
“此子有这般才情?”
“这两首诗,意有所指啊。”
“何止是意有所指,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
“这几个上联,更是厉害。”
魏征、杜淹琢磨着,旋即魏征困惑看着魏贤道:“你怎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罪他?”
魏贤愤然道:“小侄也不想得罪他,是他先羞辱小侄,小侄能怎么办?”
忽然,长孙无忌开口道:“你们咽的下这口气?”
“不能!”
杜仲、魏贤同时大声道。
长孙无忌淡然道:“张顿此人,老夫听说过,你们想不想斗过他?”
刚刚你还说不认识!杜淹、魏征瞅着他,心里默默说着。
杜仲、魏贤神色一喜,“长孙伯父有办法?”
长孙无忌抚着胡须,淡笑道:“老夫这里有一个大好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张顿会参加科举,你们也去吧,此次科举,老夫是主考官。”
闻言,二人眼眸一亮,登时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一脸兴奋点了点头。
“小侄听长孙伯父的!”
“长孙伯父,到时候还望关照小侄啊!”
长孙无忌笑吟吟点了点头,二人的才气,他见识过,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不是个问题。
再加上长孙冲。
三个人,一块参加科举和张顿斗法,只要胜过他,还没有机会给张顿难堪。
等二人离开,杜淹好奇问道:“长孙兄,你是不是跟张顿有仇?”
长孙无忌眉头一挑,“我一个尚书,跟个厨子有什么仇?”
杜淹、魏征无语看着他,你就差把对张顿不爽几个字,写到连上了。
张顿……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暗暗将这个名字记下,得好好查查此人,究竟是怎么把长孙五级惹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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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醉仙楼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食客。
胡广开始招呼,胡渠荷则认真的看着账本,只是看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张顿。
张顿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她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他看的书没有书名,正因如此,胡渠荷低头看账册时看的更心不在焉。
“先生……”
胡渠荷语气幽幽道:“你平日里都看这种书吗?”
张顿将目光从书页挪到她身上,笑着道:“头一次看,感觉挺有趣的,你要不要也看看?”
闻言,胡渠荷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道:“奴家不看!爹爹不让!说不堪入目!”
“是吗?”张顿偏头困惑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食客们打成一片,时不时放声大笑的胡广,道:“可是我这本书,就是从他房间里找到的啊。”
“……”
胡渠荷俏脸更红了几分,柔荑将兔毫笔握得咯吱咯吱响,咬牙道:“夫子,要不你看点别的?比如教教奴家怎么写诗,怎么写词?或者怎么写字好不好?”
张顿继续低头津津有味看起了手中无名书,道:“这些让褚遂良教你,他是书法大家,又经常参加诗坛盛会,这方面他擅长!”
胡渠荷咬着嘴唇,目光幽怨看着张顿,总感觉夫子让她拜褚遂良为师,其实就想当一个甩手掌柜。
就在此时,胡渠荷眼角余光瞥见两道熟悉身影,走向醉仙楼,赶忙推了一下张顿,指着那两个人道:“先生,你二叔、二婶来了!”
闻言,张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李二和长孙皇后穿着一袭便装,并肩而来。
“二叔,二婶!”
张顿挥了挥手,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