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六月初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以来,已有半年之久,时至今日已放还宫女二千人,每每皇宫中哭声震天,跪谢拜服者无数,百姓称赞不绝于笔……”
长安城,永阳坊中一处普通的屋宅中,庭院里的石桌上,摆放着官报,写着皇宫中发生的事。
在官报的下方,留有长孙皇后身穿凤袍的画像。
一个身穿青衫,样貌英俊的十八岁士子,双手抱肩低头仔细看着,越看那画像越觉得熟悉,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屋内收拾衣物的未婚妻。
回到大唐已经有半年了,而这个未婚妻,是他在从万年县来长安县的路上捡到的,看她无助的蹲在路边,便将她带了回来。
她叫李长质,今年十六岁,年龄虽小,但很漂亮,做事也很贴心。
刚从现代回到大唐,前一周张顿怎么都不适应,幸好有她帮忙照顾,不然跳河回现代的心都有了。
既来之,则安之。
张顿现在也认命了,回来就回来吧,大唐的他现在十八岁,长得也阳光帅气,现在还捡了个未婚妻,以后低调一些好好过日子得了。
不过看到这份官报以后,张顿惊奇发现,李长质和长孙皇后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啊。
在官报上的长孙皇后画像,有未来素描的感觉,很讲究写真,长孙皇后有着一张鹅蛋脸,而自家女友李长质,也有一张古典美的鹅蛋脸。
李长质此时额头上浮现出细细的汗珠,低头很认真数着衣物,仿佛感觉到张顿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明眸眨了眨道:“郎君,这么盯着奴家干什么?”
张顿拿起官报将画有长孙皇后写真像的正面对着她,开着玩笑道:
“长质,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五官跟当今的长孙皇后,有几分相像啊。”
李丽质心中一紧,旋即投给张顿一双漂亮的白眼,脆声道:
“奴家要是跟皇后娘娘有哪怕一点关系,咱们还能租住在城里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早就搬到平康坊住去了?”
张顿一想也是,永阳坊在长安城算是最西南角落了,来往的人都不愿意从这里经过,导致这里除了勉强能住人外,想去西市买日常用品都要走比寻常人多半天的路。
和繁华的平康坊完全没法比。
张顿上去一边帮着她收拾包袱,一边问道:“长质,你回去多久?”
李长质将包袱绑了一个结,道:
“恐怕要半旬,奴家这次从家里出来半年,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急疯了,所以想回去看看。”
“另外,奴家和郎君在一起半年,虽无夫妻之实,但奴家立下过誓言,此生非君不嫁,奴家回去一定要跟家里人说一说,一来好让他们放心,二来奴家也想让家里人成全咱们……”
说到最后,李长质脸色有些红,声音也弱了许多。
张顿莞尔道:“那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李长质甜美一笑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一脸认真道:
“郎君,奴家回去后,你在家一定要每日三餐都吃些东西,肉菜奴家都从西市买回来了一些,就放在灶房里,你的胃不好,饭一定要煮软些再吃,还有……”
听着李长质的叮嘱,张顿感觉留在这个大唐还不算太坏,心里暖洋洋的,笑着道:
“我家长质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一定照实办,指不定你回来我还就胖个三五斤。”
“说到要做到!”李长质嬉笑了一声,旋即和张顿肩并肩走出屋宅。
张顿早已为她雇好了一辆马车,停在屋外。
李长质挥了挥手,道:“奴家走了啊!”
张顿神色一肃道:“就这么走了?”
听到这话,李长质俏脸一红,抬起头注视张顿,忽然踮起脚尖在张顿脸颊上亲了一口,脸色通红的抱着包袱,声若蚊蝇道:“这样可以了吗?”
张顿脸上的严肃丝毫没有减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