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活在这不讲武德的世道下,该顺势的时候,就必须要顺势,不然就会给自己引来大麻烦。
秦兴宗清楚地知道这些,故而在朝堂、京城变得激荡之际,他老实地待在秦府提前过上了躺平的日子。
“将军!哈哈,拿银子来!”
“卧槽,你他娘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顾宗杰、魏良卿的叫喊声,在秦兴宗的耳畔响起,这叫秦兴宗眉头微蹙,动了动脚,摇晃着躺椅,晒着那暖和的太阳。
自来到明末以来,一直都忙着筹谋发展之势,还要装作一副败家子嘴脸,这叫秦兴宗的心很累。
眼下八大贼被除掉了,天启皇帝得到了大笔的银子,等此事的风波过去了,也是时候做些其他事情了。
“叔儿啊,这半个月来,咱们一直待在府邸不出,您就不心慌吗?”赢了一笔银子的顾宗杰,百无聊赖的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瞅着闭目养神的秦兴宗,说道。
“就算咱们不掺和那件事情,但是去京城潇洒潇洒,那还是可行的吧?侄儿都很长时间没去教坊司了。”
“你脑子里除了教坊司的花魁,还能想点别的吗?”
输钱的魏良卿,郁闷地躺在躺椅上,不屑的对顾宗杰说道:“现在咱叔什么身份?那可是大明勋贵,世袭罔替的东安伯,你以为还能像先前那般,毫无顾忌地去那些地方吗?
现在朝中的那帮东林党,就像是疯狗一般,逮住谁都弹劾,这个时候出去,那不是向枪口上去撞吗?”
“……”
顾宗杰一听这话,本赢银子的好心情没了,郁闷地摇晃着躺椅,这闹的算什么事儿,不就是内阁那边,次辅之位,被顾秉谦得到了嘛。
“算算时间,魏老哥他们,也该把叛明案处理好了吧。”
一直沉默的秦兴宗,此时开口说道:“这该拉下马的,都拉下马了,不能拉下马的,人家依旧好好地待着。
时间拖得太长,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叔儿,要不要侄儿跑一趟?”魏良卿一听这话,坐起身来,看向秦兴宗说道:“把这些话,都带给二叔去?”
“不用,魏老哥知道这些。”
秦兴宗挥挥手,缓缓睁开双眼,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谁都清楚,一味地追着东林党打,这并非是件好……”
“东安伯,您这些时日,还真是够清闲的啊。”
田尔耕面露笑意,在秦府家丁的引领下,来到秦兴宗所在院落,说道:“田某此来,没有打扰到您的闲情逸致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兴宗眉头微挑,瞅着容光满面的田尔耕,心中却暗暗思量起来,这个时候田尔耕过来,只怕是魏忠贤有事要找自己吧。
“没有,本伯就是个闲人,哪儿能跟田指挥使,不,该叫田都督了吧。”
瞅着走到跟前的田尔耕,垂手而立的秦兴宗,笑着说道:“这眨眼间,田都督都荣升了啊。”
“害,就是个虚衔罢了,不能当真。”
田尔耕闻言挥手说道:“东安伯,还是叫田某在锦衣卫的职务即可,再者说,此番若非东安伯坐镇,田某又怎能得此虚衔呢?”
将八大晋商悉数揪出来,这使得参与此事的很多人,都得到相应的赏赐,像田尔耕虽未封爵,却得了个左都督之衔。
虽说这只是一个虚衔,但是有了此衔,跟没有此衔,那完全是两种层次。
“田指挥使此来,有什么事儿?”
秦兴宗面露笑意,随手端起一盏茶,递到田尔耕跟前,说道:“可是叛明案,又有什么别的进展了?”
“谢东安伯。”
田尔耕笑着接过茶盏,点头说道:“田某此次前来,并非是为叛明案一事,是魏千岁想见见东安伯,特来叫田某请东安伯,到锦衣卫那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