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伯,还是你所用计谋高明。”
田尔耕面露笑意,坐在官帽椅上,对秦兴宗说道:“拿出一些粮食出来,在八大贼所在村堡外施粥,的确给我们减少了很多麻烦。
据散布在张家口一带的锦衣卫来报,当地官员和将领,不少都暗中聚在一起,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想来他们也都想到了,一旦说带兵过来,闹出什么大的冲突,那必然会惊动朝廷,到时他们就算是彻底步入死局了。”
“田指挥使,这没什么,这都是人性的本质。”
秦兴宗笑着挥手道:“以范家为首的八大贼,在张家口一带,能有这样的势力,若不牵扯到当地官员,还有卫所将领,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所以只要我们能暂时捏住,他们这些人顾忌的命门,等京城那边驰援的厂卫过来,后续如何破局,就相对来讲变得容易多了。
走吧,想等京城那边的人过来,估计还需要两天时间,我们去审审范永斗他们吧,也询问一下,这帮家伙暗藏多少家财吧。”
相比较于其他事情,眼下秦兴宗只想今早把范永斗等人,暗通建奴所得,全部都给他查获出来。
唯有将这笔财富抄出来,那等此事结束以后,秦兴宗才能向天启皇帝索要银子,用于建设秦家村,还有京东筹建的新城。
试想,帮天子抄出两三千万两的财富,向天启皇帝索要几百万两银子,来帮着朝廷安置辽民,这事儿不过分吧?
“你们凭什么抓我等,我等都是大明的良民啊,难道锦衣卫就能为所欲为,毫无征兆之下,就闯进良民之家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把我等抓起来啊,我们要到京城去,去找天子告御状啊。”
“来人啊……”
当秦兴宗、田尔耕一行,来到范家大院的一处侧院,就听到阵阵怒吼声不断响起,外面把守的锦衣卫,就好像没听见一般,静静地站在原地。
“这帮老贼,真是够能睁眼说瞎话的。”
随行的骆养性,此刻不屑的说道:“到了眼前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说自己是良民,倘若他们是良民的话,那我大明全都是良民了。”
“就是。”
顾宗杰轻笑起来,说道:“都他娘的暗通建奴了,这往来书信,还有一些账簿,都叫咱们查出来了,还敢说自己是良民,真是够可以的。”
在遣派人手回京通传之际,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凡是在王家大院、田家大院等地,查抄出来的证据,全部都移送到范家大院这边。
而留守在范家大院的人手,都是最精锐的存在,且所留震天雷等各式火器,也是其他几处最多的。
“好啦,人家都被咱们揪出来了,叫他们狂吠几声,这也没什么嘛。”
秦兴宗浑不在意地向前走着,“前一天,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成了阶下囚,这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嘛。”
对范永斗这帮自私自利的晋商来说,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德性,秦兴宗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喊出这样的话,秦兴宗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要不是自己的话,范永斗、王登库他们八人,也不可能被一夜之间全部逮捕,并被关押在一起。
“都别他娘的吵了!”
提前走进来的李新武,见范永斗等人,一个个情绪激动,当即便怒吼起来:“你们这帮老贼,都到现在这种态势下,还他娘的在这里狡辩。
有用吗?”
骇于李新武所散发出的煞气,衣衫不整、神情憔悴的范永斗、王登库等人,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可是当秦兴宗、田尔耕一行,走进屋内的时候,那王登库、田生兰的神情,流露出些许惶恐的神色。
“这两个叫什么?”
觉察到这些的秦兴宗,指着王登库、田生兰说道:“他们应该认识本少爷,但本少爷却对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