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我刚才没听错吧?他竟然想抓我们?”
瞧着义愤填膺的李东升,顾宗杰觉得很有趣,捧腹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在京城这边,还有人敢抓我们?”
“难道你们都不该抓吗?”
李东升瞪眼喝道:“顾宗杰,别人怕你,本少爷可不怕你,你们目无法纪,在天子脚下纵使麾下恶仆,当街殴打本少爷!
本少爷平白无故被打,今天这件事情过不去!”
听到这话的顾宗杰、魏良卿,那脸上皆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他们见过不要脸的,但却没有见过,像李东升这般不要脸的。
“放你娘的屁!”
李新武怒了,骑马上前,拿着手里的马鞭,指着李东升道:“是你当街伤人,我们看不过去,才揍你们这帮狗日的。
现在倒好,学会倒打一耙了是吧!?”
“证据呢?”
李东升摊手说道:“谁瞧见本少爷,当街伤人了?反倒是你们,当街伤人,都被骆千户看在眼里了。
你们谁看到本少爷当街伤人了?”
说到最后,李东升怒瞪双眸,扫视远处围观的一众百姓,被这败家子一瞪,那些百姓下意识向后退了数步。
“本官看见了!”
正直的茅元仪,此刻骑马上前,看向李东升说道:“本官瞧见你,纵使麾下家丁,当街殴打那人。”
说到这里,茅元仪指着躺在地上翻滚的小贩。
“你是何人?”
李东升冷冷地看向茅元仪,说道:“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可知我李家?”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茅元仪,辽东赞襄谋画!”
迎着李东升,那带着威胁的眼神,茅元仪神情淡然道。
“哈哈,一个小小的辽东赞襄谋画,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李东升嗤笑起来:“你信不信,本少爷叫你被罢职免官!”
李东升这嚣张的神态,叫在旁的骆养性,眉头微蹙起来,下意识看了眼,骑马而定的秦兴宗。
要不是他们骆家,需要李家在辽东的人脉,就李东升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他才不会接近。
“啪啪啪~”
秦兴宗鼓着掌,面露轻笑地看向李东升,说道:“李小狗,你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的是辽东经略呢。”
“秦贼,给本少爷把嘴巴放干净点!”
见秦兴宗敢当众骂他,李东升酒劲儿上来了,怒喝道:“你打本少爷这件事,没完,今天本少爷跟你杠上了。
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爹谁?
李刚?
秦兴宗不屑地看着李东升,就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他还真没放在眼中,这世上能找他事儿的,还没出生。
“叔儿,别跟他废话!”魏良卿此刻上前,皱眉说道:“我还就不相信了,他能把咱们抓进诏狱去。”
“还真叫你说对了!”
李东升听到这话,叉腰说道:“本少爷是世袭锦衣卫佥事,秦兴宗,你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敢当街殴打你上官,这是什么罪!
别以为穿了身飞鱼服,就觉得了不起了,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刚出生的时候,就他娘的有!”
李家,靠李成梁之势,拥镇守辽东之功,其李家男丁,不少都是有世袭官职的,此前极受恩宠。
虽说到了天启朝,这李家为官的就那么几位,可之前靠李成梁提拔起来的官员、将领,那可不在少数,妥妥的新贵,门生故吏遍布北直隶、辽东一带。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瞧见李东升这跋扈姿态,秦兴宗笑了,看向魏良卿他们说道:“都别亮身份,这几个家伙,应该不知道咱们之前离京,究竟干什么去了。”
“叔儿,你想搞事情?”
顾宗杰一听这话,一脸兴奋道:“怎么?可是想到诏狱坐坐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