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祖大寿轻咳了两声,皱眉看了眼秦兴宗,随后对孙承宗抱拳道:“督师,此次涉案的赃款。
一部分被这些贼人挥霍,一部分皆被抄没,还有一些被他们在京城一带,置办成了田产。
抄没的那部分赃款,合计十一万九千七百两,眼下就在末将所在军营看押,如何处置,还请督师定个章程。”
孙承宗坐在官帽椅上,双眼微眯起来,扫视堂内所聚众人,虽说辽东粮食亏空案告破,但他的心情却没想象中的好。
眼前这些人之中,究竟还有多少涉及其中?
远在山海关那边的,又有多少人涉及其中?
这次若非秦兴宗奉旨查案,并于这宁前一带,跟祖大寿他们打赌,重创一支来犯的建奴骑兵,是不是就无法告破此案?
“啧啧,这帮贼人,还真够贪婪的,都把手伸到京畿一带了。”
瞧见孙承宗的神态后,秦兴宗轻笑着走上前,说道:“既然这些人,都被祖侄儿查到了,那就按照大明律法来办。
祖侄儿,本少爷还要劳烦你一下,下令将这些贼人当众斩杀!”
“秦兴宗,你不要欺人太甚!”
祖大寿面露怒容,抬头看向秦兴宗说道:“当初本将与你打赌,可从没说过什么赌约,你若再变本加厉这般,休怪本将不客气!”
说到底,他祖大寿是祖家的当代家主,无论是谁,那都无法接受,被人当众叫一声侄儿的。
“嚯,这就不准备承认了?”
秦兴宗眉头微挑,笑着看向祖大寿,说道:“行行行,谁叫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呢?这样吧。
只要祖侄儿,按照本少爷的意思,将这些贼人全部当众斩杀,好叫本少爷归京交差,那这赌约就算不作数了。”
秦兴宗也没有想到,祖大寿背后的能量,竟然会这么的大,短短三天时间,就‘揪出来’一个参将,三名游击将军,还有十几个千总。
有这些人的脑袋,自己回到京城,也好向天启皇帝交差了。
另外通过此事,也能叫孙承宗的心中,对辽东前线的局势,会有一个更为清晰的认知。
“袁佥事,这宁远城是你负责坐镇的,就辛苦你与祖游击跑一趟,将这些贼人全部斩首示众吧!”
孙承宗收敛心神,看向一直沉默的袁崇焕说道:“此事做完,秦佥事就能归京,向陛下交差了。”
“下官遵命!”
“末将领命。”
袁崇焕、祖大寿当即垂首应道,随后便离开正堂,其他人见孙承宗没有再说其他,就默契地跟着离去了。
“秦佥事,你叫祖大寿他们,把揪出来的人,不加审问就处死,此为何意?”看着离去的众人,孙承宗皱眉说道。
“孙督师,您老都已经猜想到了,又何必问本少爷呢?”
秦兴宗笑着坐在官帽椅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道:“别看祖大寿,就是一小小的游击将军,可这背后的能量却不小啊。
短短三天时间,一个参将,三名游击将军,还有十几个千总,这要是本少爷亲自查出,还不知辽东前线这边,会掀起怎样的暗潮汹涌。
可眼下,辽东这边有任何动静吗?”
在此之前,秦兴宗虽然心里明白,辽东前线这个地界,存在着众多的将门势力,把持着辽东军政大权。
不过在经历了今日之事后,秦兴宗对这帮辽东将门势力,又有了全新的理解与感悟。
“没有。”
孙承宗神情凝重道:“说实话,老夫都没有想到,祖大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此案彻底查明。
要说辽东粮食亏空案,到此就结束的话,这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在这些被揪出来的人后面,还藏着更多的人!”
“对咯!”
秦兴宗一敲手里的象牙扇,笑着对孙承宗说道:“孙督师,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