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个个都别愣着了。”
秦兴宗瞅着顾宗杰、魏良卿他们,拿着象牙扇说道:“把外面的牌子都撤了,叫麾下家丁集结,披甲。
本少爷去趟经略府,之后咱们走一趟宁远城!”
想用这样一种方式,把本少爷赶走,那绝对是痴心妄想,这次不把你们这帮蛀虫,给全部挖出来,那本少爷就算是白来。
给顾宗杰他们交代完后,秦兴宗就领着李新武,直奔辽东经略府而去。
彼时的经略府,气氛可谓是低沉到极点。
“真真是该死,竟然这般的胆大妄为!”
孙承宗面露愤慨,拿着手里的军情,沉声喝道:“我大明在宁前一带,修筑了十余座堡所,建奴至少半年未敢来犯。
早不进犯,晚不进犯,偏偏选择在秦兴宗他们,来山海关这边,还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后,进犯宁前了。
真以为本督年老昏庸了?!”
孙元化上前道:“督师,接下来该怎么办?眼下戍守边疆的大军,并未补齐所需的粮草。
虽说有朝廷调拨的一批压缩饼干,可这大战之际,与备战时期,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啊。
真要是长时间跟建奴交战下去,哪怕是扼守在宁前防线,一旦在此期间,军中出现别的声音,只怕结果……”
辽东边陲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敢出现丝毫的火星,那就会引发一场大爆炸。
孙承宗在来到山海关这边,出镇辽东边陲后,算是真切感受到,被架在火上烤的感受,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这种被无数双无形的大手,死死遏制住的感觉,那真是不好受啊。
“这的确需要注意。”
孙承宗皱着眉头说道:“本督决定前去宁远城巡边,这山海关准备交给阎鸣泰来负责,临战期间,若是他敢叫山海关,闹出什么乱子,那他就等着被本督上书弹劾吧!”
在辽东边陲这边,待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孙承宗心中也清楚,单靠规矩办事的话,很多时候根本就周转不开。
想要稳定住边陲局势安定,就要懂得甩锅,用对手的方式,来制衡对手,这样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话虽然是这么说。”
孙元化面露忧色道:“但是督师,若您去宁远城巡边期间,那阎鸣泰以稳定山海关局势为由,把秦兴宗他们赶出山海关,这该如何是好?
毕竟此事一旦做出,只怕陛下那边,回对督师您,还有咱们边军这边,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啊。”
这次建奴寇边一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其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预谋好了一样。
至少听到孙元化所讲的这些后,孙承宗沉默了,他还真不知道,眼前边关态势紧急之下,该如何解决秦兴宗他们的处境。
“孙主事,你不用担心这一点。”
秦兴宗此时笑着走进正堂,拿着手里的象牙扇,说道:“孙督师啊,您老这愁眉苦脸的是怎么了?
不就是建奴来寇边了吗?
用得着这样吗?
再怎么说,您也是天子帝师啊,区区建奴来犯,难道您老就没招解决了吗?”
瞅着依旧表现出败家子风范的秦兴宗,坐在官帽椅上的孙承宗,眉头微蹙起来,明明是个强人,为何偏偏要摆出这副姿态。
“秦佥事说的倒是轻巧。”
考虑到孙元化在场,孙承宗没有打算,揭开秦兴宗的真实面目,而是冷哼道:“你常年待在安定的京城,过着醉生梦死的败家子生活。
哪里知道建奴的厉害。
我大明在辽东不断丢失重镇,大明儿郎不断被杀,难道还不能叫你明白,建奴的强大之处吗?”
“孙督师,您要是这样说,本少爷还真有些害怕了。”
秦兴宗摸着下巴,看向孙承宗说道:“刚才本少爷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