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鲁之甲他们,离开了山海关后,这山海关就好像停滞了一般,变得格外的安静。
秦兴宗所在的钦差驻地,尽管依旧挂着高价悬赏的牌子,可是却无一人,再敢来钦差所在,提供所谓的情报。
“小魏,你说咱叔儿,这两天在干什么呢?”
顾宗杰百无聊赖地坐着,手里拿着香妃扇,瞅着魏良卿说道:“见天都看不到人影,到底做什么事情,连咱们都瞒着啊?”
“本少爷哪里知道啊。”
魏良卿皱着眉头说道:“咱叔儿的心思,是咱们能猜透的吗?不过这奉旨查案一事,本少爷看啊,只怕要泡汤了。”
先前他们花费不少银子,才好不容易摸到的线索,最后却被孙老头一句话,把这些有嫌疑的人,全都给放出山海关了。
唯一能调查的线索,到这里直接被掐断了,这叫顾宗杰、魏良卿的心中,可谓是极为恼火。
不止一次的,每当想起这件事情,这顾宗杰、魏良卿都会骂孙承宗昏庸无能,像这样的老头,是怎么当上辽东经略的。
“那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顾宗杰摊摊手,看向魏良卿说道:“难道咱们就这么混吃等死?此前本少爷愿意离开繁华的京城,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山海关,是抱着做一番大事的心思来的。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留在京城,去教坊司吃吃花酒,摸摸美人,那不香吗?本少爷都多长时间,没开荤了啊!”
魏良卿鄙夷地瞅着顾宗杰,说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东西,还能想起别的东西吗?你的人生就只有这些抱负吗?”
“咋?!”
顾宗杰一听这话,瞪眼说道:“本少爷就这点抱负,咋了?我爹可是堂堂镇远侯,我顾家更是家财万贯。
你叫本少爷有啥抱负?
是再赚大笔的银子呢?还是去战场上建功立业啊?
倒是你,你亲叔就是个伺候天子的主,哪怕是权倾朝野,可真要论起家财的话,哪能比得过我爹?本少爷需要什么抱负?”
“……”
魏良卿嘴角抽动起来,瞅着贵公子姿态的顾宗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拿什么去反驳了。
的确,他亲叔魏忠贤,眼下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可谓是眼下朝野间,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可真要跟他顾家比家财的话,那还真不是能轻易比较的。
谁不知道,这顾家数代总督漕运事,这条被誉为大明的经济命脉,顾家必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抱负,你跟着本少爷来山海关干什么?”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缓步走进这正堂内,瞅着神态嚣张的顾宗杰,双眼微眯道:“人家良卿贤侄,最起码现在花的银子,都是他凭本事挣来的。
你呢?花着你爹的银子,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沾沾自喜?丢人啊,以后可别说,你是我秦兴宗认的侄儿!”
“别别别啊!”
本嚣张的顾宗杰,瞧见秦兴宗回来了,又对自己说这些话,当即便讪笑着挥手,道:“叔儿啊,我就是跟魏老弟开开玩笑。
我可没有炫耀自己啊,再说了,那教坊司的花魁,有什么好留恋的?哪里有跟着叔儿一块有意思啊!”
“呵呵~”
瞅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顾宗杰,站起身的魏良卿,此刻嘴角抽动的笑了起来,像这样的败家子,还真只有自家叔儿能治住。
“叔儿啊,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
魏良卿收敛心神,向前走着,看向秦兴宗说道:“这高价悬赏的筹码,我们都开出这么高了,可却没人来响应。
这摆在外面的真金白银,愣是没人来拿,咱们也不能一直都在山海关这边,就这么混吃等死吧?”
“谁说咱们是混吃等死了?”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扬,拿象牙扇向后指了指,李新武拿着一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