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巡抚说得没错!”
秦兴宗走上前,看向孙承宗说道:“本钦差刚来山海关这边,刚开出高价悬赏,就闹出这样的动静。
这代表着什么?
此前孙督师所查辽东粮食亏空案,定然是有一些人上下勾结,意图所做的那些事情,不被孙督师查出来。
此乃本钦差分内之事,所以本钦差要求鲁之甲、金冠、祖大寿、吴襄四人,即日起卸掉所领差事,到钦差所在配合调查!”
轰!
秦兴宗此言一出,叫聚集在经略府正堂的这些人,一个个心中生出惊骇,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兴宗。
这败家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因为山海关这边,散布出来的谣言,要将数位身兼要职的辽将,抓到钦差所在。
若此等消息传递出去,那这些人麾下所领兵马,必然会生乱的,到时若影响到整个辽东的局势稳定,这谁能担得起责任?
“秦佥事,奉旨查案,也不是你这样查的!”
阎鸣泰强压内心震惊,看向秦兴宗说道:“难道就因为一些谣言,你就要把这些涉及到的人,全部都抓起来吗?
眼下辽东前线局势不定,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我辽东前线动荡起来,给了建奴可乘之机,这责任谁来担着?”
“当然是你阎巡抚啊。”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指着阎鸣泰说道:“从本钦差来到山海关,你就谴派麾下家丁,暗中盯着本钦差。
难道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本钦差就不知道了吗?
这次山海关出现一些谣言,你就这般先入为主,且情绪激动地来经略府,向孙督师言明此事。
说什么小人作祟,意图扰乱山海关稳定。
本钦差就不明白了,在这山海关一带,屯驻着十几万大军,难不成他们就这般脆弱吗?
就因为一些流言蜚语,会被搞得军心大震,还是说,在阎巡抚的心中,有着什么不知道的猫腻呢?”
“这……”
面对秦兴宗接连不断的质问,阎鸣泰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好端端的怎么引到自己身上了。
孙承宗双眼微眯,站在原地,看着阎鸣泰,又看向鲁之甲、祖大寿等人,心中却在盘算起来。
当初自己负责调查辽东粮食亏空案时,阎鸣泰就表现得过于积极了,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其他,以为阎鸣泰也是心忧辽东局势。
可现在被秦兴宗这么一提醒,孙承宗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还有你祖大寿,本钦差虽然此前没来山海关这边,也不懂辽东这边的情况。”秦兴宗此时又说道。
“但是别忘了,本钦差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对一些军务还是了解的,若本钦差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率部驻守宁远城吧?
为何偏偏在这段时间,不在宁远城待着,要跑到山海关这边?
别告诉本钦差,你是以麾下军粮短缺,所领那帮将士军心涣散为由,特来山海关催促军粮的吧?”
“嗯?”
孙承宗一听这话,颇为诧异地看向秦兴宗,因为方才他所讲的这些,正是祖大寿前来山海关的理由。
“秦佥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祖大寿神情冷冷地说道:“本将身兼镇守宁远城的重担,这麾下将士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肚子了。
本将前来山海关,向孙督师,向阎巡抚,表达宁远城此前的处境,难道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讲到这里的时候,祖大寿情绪激动起来,向孙承宗抱拳一礼,继续说道:“孙督师,若您觉得末将,与辽东粮食亏空案有关,那即刻下令,把末将缉拿看押吧。
也好过叫这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以所谓钦差之名,抓到他那钦差所在,任其羞辱得好!”
祖大寿这话音刚落,鲁之甲、吴襄二人,也跟着向孙承宗抱拳一礼,那所讲的言论,跟祖大寿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