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竟敢在圣前行此等跋扈之举,辱骂朝中重臣,真真是可恶至极,陛下,此等狂徒必要严惩!”
“陛下,臣上疏弹劾狂徒秦兴宗,权阉之侄魏良卿,镇远侯之子顾宗杰,若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不抓入大理寺受审,我大明威仪何在,我大明法度何在!”
在不少勋贵、大臣的注视下,都察院、还有科道的那帮御史文官,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情绪激动地跪拜在地上。
天启皇帝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秦兴宗、魏良卿、顾宗杰,竟这般的胆大,敢在朝议上行此等匪夷所思之事。
不过,为啥感觉这么爽呢?
天启皇帝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瞅着缓步向前走着的秦兴宗,连日来,堆积在心中的怒气,这一刻竟消除了不少。
“秦卿,你此时前来,可是有良策,安京城之动?”
天启皇帝没有理会,那帮情绪激动的御史文官,努力不叫自己笑出来,看向秦兴宗说道:“不然身为锦衣卫千户,怎能不知朝中法度呢?”
“……”
陛下啊,你这袒护的也太明显了吧!
跪拜在地上的那帮御史文官,站在朝班中的不少勋贵大臣,一个个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天启皇帝。
“回禀陛下,陛下英明啊!”
秦兴宗别了别腰间象牙扇,冲天启皇帝垂首一礼,朗声道:“陛下真乃我大明英主,我大明想不中兴,那都天理难容啊!”
魏良卿,顾宗杰嘴角抽动起来,心里惊呼起来,到底是本少爷认的叔儿啊,这马屁拍得属实是猝不及防。
不行,本少爷也要好好表现才行!
魏良卿眸中放光,上前就一通恭维:“陛下英明,陛下神武,陛下真乃我大明圣君啊,陛下,你咋知道我叔儿,有良策要献上啊。”
咋被这狗日的抢先了!
顾宗杰瞪眼上前,跟着就继续对天启皇帝,垂首说道:“陛下之睿智,真乃千古少见啊,我叔儿都说了,此计陛下若能采纳,定能帮朝廷解当下危机。”
魏忠贤:“……”
顾肇迹:“……”
你他娘的小兔崽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叫秦兴宗叔儿,真他娘的可恶啊,秦兴宗你个小王,太辱骂圣贤之道了。
“那你们解决了吗?要是你们真能解决的话,又何须我们这些个,享誉京城的败家子出手呢?”
秦兴宗面露轻笑,迎着杨涟、韩爌的目光,不屑地说道:“论忠君,我们虽然是败家子,但也一点不比你们少!
本少爷,乃当朝锦衣卫千户,锦衣中所的一把手。
这位,大号顾宗杰,他爹,本少爷的好大哥,镇远侯顾肇迹是也,大明的肱股所在。
这位,大号魏良卿,他叔,本少爷的好大哥,东厂督公魏忠贤是也,大明的好忠仆。”
被秦兴宗这般一介绍,顾宗杰、魏良卿下意识抬起头来,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这叫顾肇迹、魏忠贤二人,恨不能当朝给他父爱痛击,叔爱暴击!
彼时,皇极殿上的一众勋贵、大臣,那一个个都神情古怪,不少嘴角都抽动起来,古怪地瞅着顾肇迹、魏忠贤。
秦兴宗没理会这些,继续说道:“救灾救急的道理,我们这些败家子都知道,可偏偏你们这些大明朝臣,却在这里争论不休。
你们去过朝阳门城墙上,看过城外所聚辽民的情况嘛?
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本少爷觉得这话说得不假,救灾也是同样的道理,陛下,若您信得过臣,那请赐臣赈灾钦差的名号。
半个月,臣保证京城之动,彻底解决。
若是解决不了,到时就算把臣推到午门斩首示众,本少爷要是眉毛眨一下,就是后娘养的!”
轰……
这等粗鄙之言讲出,叫在场一众大臣,那一个个心中涌现出阵阵惊骇,这哪里是想赈灾啊,这